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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讓忙到十一點多,才給卓宇行打去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起,那頭安安靜靜的,卓宇行說:“我在實驗室,稍等。”
蕭讓開擴音,把手機放在手邊,繼續工作。
等了片刻,卓宇行又開口:“今兒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
蕭讓手中材料翻過一頁,說:“最近怎麼樣?家裡還給你介紹物件?”
“介紹。但我沒搭理他們,都快以為我是給子了。”
卓宇行自嘲,蕭讓卻不覺得好笑,擰著眉心說:“你既然和張晗領證,張晗也懷孕了,是不是該告訴家裡了?”
卓宇行斂笑:“你怎麼知道晗晗懷孕了?你老婆告訴你的啊?”
“她倆沒有秘密。”
“五週了。”卓宇行聲音透著初為人父的幸福,“我們準備搬去acific heights,那裡華人多,我丈人和丈母孃來了比較方便。”
“打算什麼時候讓你家裡知道?”
卓宇行嘆氣:“我原先計劃等孩子出生後。現在晗晗懷著孕,萬一我和家裡說了,倆老的給晗晗氣受,那對她身體不好。生完再說。”
“既然這樣,那家裡給你介紹的物件,都推了吧,別去看。”
“我現在在美國,想看也看不了啊!”
蕭讓吸了吸牙齒:“合著你現在在國內,就去看?”
卓宇行訕笑:“那倒沒有,我都多大歲數了,對這些不感興趣,現在只想老婆孩子熱炕頭。”
“那就好。沒事兒掛了。”
“掛吧。”
蕭讓蓋上電腦,熄了書房的燈回臥室。
寧稚還靠在床頭看手機,看了他一眼:“卓宇行怎麼說?”
蕭讓就把方才卓宇行說的話轉述給她聽。
寧稚嘆氣:“我總覺得這個卓宇行吊兒鋃鐺的,有一種他會對不起晗晗的預感。”
蕭讓換上睡衣,掀被上床,仰頭呼了呼氣。
“想想張晗兩次出事的時候,都是誰頂著的。他如果靠不住,就不會為了張晗放下國內的一切,躲去美國了。”
寧稚放下手機:“怎麼能說兩次都是他頂起來的呢?第二次,都是我陪著晗晗的好吧?”
見她激動,蕭讓把她拉進懷裡:“好了好了,我就隨口一說,你別激動。”
他說著說著就要吻寧稚,寧稚推開他,拉起被子:“睡覺了。”
他熄了燈,從後面將她抱進懷裡,吻了吻她的後頸:“晚安。”
圓弧形的落地窗外,是東三環繁華的街景。川流不息的車燈連成一條條橙黃色的光帶,彷彿這座城市的血管。
寧稚閉眼半晌,忽然說:“等這陣子忙完,我想去看晗晗。要不就趁這次晗晗爸媽去,我陪他們一起去吧?”
蕭讓閉眼道:“宇行肯定派人送他們過去,你就別操心了。”
“那我等過年有假期再去。”
“到時候再說。”
“你是不是不想我去看晗晗?”
“沒有……”
寧稚怒而拿開他在自己腰上游走的手:“還說沒有?”
蕭讓又把手放回去,撐起上半身,含住她的耳垂,啞聲說道:“你看宇行歲數比我還要小點,他們都要孩子了,咱們是不是也可以準備了?”
寧稚閉眼,學著他剛才的語氣:“到時候再說。”
……
十一月下旬,秦文珍殺人案在市中級人民法院第三次開庭。
寧稚申請傳喚曾與王江成打過架、並留下案底的三位證人出庭作證。
“當時超市裡人多,我只是推車不小心頂到他,他就把我往死裡打,打斷了我兩根肋骨,在床上躺了一個月才好……”
“我和他一個單位好幾年了,也沒啥恩怨,就是因為調薪的時候我比他多了幾百塊錢,他就故意找我茬,在一次值班的時候打我,把我打得半死不活,在醫院躺了大半個月才出院……”
“當時我倆都騎著電瓶車,他載著他老婆,過路上一個豁口的時候,互相不讓,他把車丟了,上來就是一拳給我……他老婆哭著拉他,他轉身就給她一大嘴巴子……”
三位證人陸續結束作證。
寧稚:“尊敬的合議庭,被害人王江成性格易怒偏激,有暴力傾向,不僅曾經暴打過同事、路人,更是對家庭成員有長期的暴力行為。本案的被害人秦文珍,作為他的妻子,在長期的家庭暴力下,患上嚴重的心肌炎、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