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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不止呢, 還有更離奇的。我聽說, 新進門的二少夫人昨天中午上吊了!”
“啊?死、死啦?”
“沒死,恰巧被回房更衣的二公子救下了。”
綠衫丫鬟嗤笑問:“闔府皆知, 姜大姑娘為了嫁進侯府、下賤無恥偷爬準妹夫的床,明明得償所願, 卻為何尋死?”
“做出那等醜事, 孃家臉面無光,婆家也瞧不起,活不下去了唄。”
“該!嘖,二公子為什麼願意娶她?”
“色令智昏。那女的花容月貌,又嫵媚放蕩, 天生就會討男人歡心——”
這時,靠近門的丫鬟忽然緊張道:“小蹄子們, 都別嚼舌根了, 老夫人來了!”
眾人一驚, 立即噤聲散開,埋頭揮動笤帚, 清掃昨日迎親時綻放的爆竹屑。
須臾,靖陽侯夫人王氏趕到, 匆匆邁進月洞門, 面無表情走向次子居住的小院。
房內,昏迷的姜玉姝動了動, 半夢半醒, 腦海中一遍遍響起刺耳剎車聲、兩車碰撞聲、驚恐尖叫聲。劇烈相撞時, 她正在後座整理檔案,未系安全帶,腦袋重重砸向側玻璃,當場身亡。
但,她的魂魄在殞命瞬間穿越了,穿成一個成親之日上吊自縊的少女。
“二少夫人,您終於醒了!”
姜玉姝循聲扭頭,她頭暈腦脹,渾渾噩噩,先是看見個圓臉梳丫髻的侍女,旋即被入目可及的耀眼大紅吸引住了:紅被、紅枕、紅帳、紅幔、紅漆傢俱、紅囍字等等。此乃靖陽侯次子的新婚洞房,雕樑畫棟,大氣華美。
“少夫人,您覺得身上怎麼樣?”
姜玉姝回神,張嘴欲答,卻頓感喉嚨劇痛,且飢腸轆轆,整個人虛弱乏力,只短促說出一個“你”字,便冷汗涔涔。她側身蜷縮,下意識抬手撫摸脖子,結果摸到一圈自縊勒出的傷痕,淤紫紅腫。
“奴婢叫小桃,奉老夫人之命前來伺候。”說話間,小桃從桌上端了溫著的藥返回榻前,“放心,大夫說了,您的傷勢並無大礙,休養幾日即可康復。該喝藥了。”
姜玉姝吃力地坐起,乍穿越至異世,她茫然無措,戒備盯著烏黑藥汁。
小桃見狀,誤以為對方仍想尋死,遂勸道:“少夫人,千萬別再做傻事了,昨兒要不是二公子碰巧相救,後果不堪設想。”話音未落,門口突傳來呵斥:
“她自己尋死,誰攔得住?難道一天到晚捆著不成?可憐弘磊,不幸娶了個喪門星!”靖陽侯夫人王氏繞過屏風,立定榻前,居高臨下,頭疼地審視新兒媳。
“老夫人。”小桃屈膝福了福,低頭侍立一旁。
姜玉姝臉無血色,太陽穴一跳一跳地漲疼,腦袋彷彿有千斤重,詫異望著珠圍翠繞的富態婦人。
王氏年近五十,一向養尊處優,氣勢凌人。她愁眉緊皺,眼裡滿是厭惡,冷淡質問:“別人家的新媳婦進門,都是次日清早便給公公婆婆敬茶,你可倒好,大喜當天自盡!令尊現任工部侍郎,姜府也算大戶人家,居然會養出像你這樣的女兒?”
“我、咳咳。”姜玉姝嗓音嘶啞,喉嚨乾渴灼熱,手捂著淤傷艱難咳嗽,有口難言。
“怎麼?自個兒把自個兒勒成啞巴了?”王氏面若寒霜,餘光瞥向一旁丫鬟,“大夫怎麼說?”
小桃上前答:“他說二少夫人並無大礙,休養數日,嗓子就能恢復。”
“哼。”婆媳對視片刻,相看互不喜。王氏抬高下巴,耷拉著眼皮,失望道:“當初,我相中的是二姑娘玉姍,誰知你竟敢在令尊壽宴上做手腳,下/藥迷昏弘磊並親近勾引,不擇手段地搶走妹夫。如此行徑,實在令人不齒。”
你們誤會了!事實上,姜大姑娘是被人陷害的,她百口莫辯,屈辱含冤,傷心絕望透頂,才尋了短見。姜玉姝強忍不適,深吸幾口氣,迅速理清腦海中原主的記憶,掙著嗓子解釋道:“其實,我沒有——”
“眾目睽睽的事兒,還想抵賴?”
“若非弘磊不忍見你被姜家活活打死,你休想得逞。我原以為、原以為成親後你會安分守己,豈料你一進門便尋死覓活,簡直是攪家精!而且,你前腳剛進門,弘耀後腳就被抓,顯見你是個喪門星!”王氏怒不可遏,劈頭蓋臉責罵一通後,威嚴吩咐:“小桃,藥隨便她喝與不喝,橫豎靖陽侯府既不欠她的,也不想留她做兒媳婦。”
“是。”小桃畢恭畢敬。
姜玉姝有傷在身,只能隱忍,暗自思索對策。
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