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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
郭弘磊始料未及, 欲言又止。瞬間,他眼裡只有紅與白兩種顏色:紅的是肚兜, 是細長紅帶子;白的是光潔無暇肌膚, 脊背纖麗,腰肢不盈一握。側身時, 胸前飽滿的白嫩柔軟顫動——
“啊!”
隨著一聲驚叫, 紅與白消失了,被藕色外衫嚴實包裹。
姜玉姝前生還沒婚戀就車禍而亡了,毫無經驗,被嚇得雙手掩緊衣襟, 臉紅耳赤,飛快躲到了矮屏風後,心如擂鼓, 屏息打量氣宇軒昂的俊朗男子。
新婚小夫妻面對面, 洞房花燭夜後, 本該如膠似漆, 但這一對卻像是陌生路人, 萬分疏離。做妻子的, 大喜之日上吊自縊;做丈夫的, 剛拜完堂就遭遇兄長被抓、妻子尋死的困境。
全無一丁點兒恩愛的意味。
郭弘磊高大挺拔,足足比妻子高了一個頭, 他回神即轉身離開, 沉默退出裡間。
“哎?”姜玉姝茫然呼喚, 驚魂未定。她咬咬唇, 猛一拍額頭,苦笑提醒“自己”已經成親了,剛才那位是自己的丈夫。
外間傳來低沉渾厚的催促聲,“快穿好衣裳,出來談談。”
談?
談什麼?談休妻嗎?
同居都城,一旦被休棄,孃家必然知情。到時,長輩十有八/九不允許我自由支配嫁妝在外生活。而且,很有可能是姜家某個人陷害了我,或許敵人會進一步害我……怎麼辦?
人生地不熟,我不能輕舉妄動。
初穿異世的姜玉姝惴惴不安,迅速整理妥衣裙,深吸一口氣,強打起精神,抬腳邁出裡間。
郭弘磊端坐,下巴點了點圓凳,“坐。”
姜玉姝依言落座,難免有些拘束,靜候對方開口。
“怎的就你一個人?丫頭們哪兒去了?”
“小桃幫我找吃的去了。”再次面對面,姜玉姝悄悄按捺不自在感,好奇打量劍眉星目的侯府貴公子,暗忖:記憶中,他十七歲。真高大,肩寬腿長,英氣勃勃。
郭弘磊又問:“除了小桃,其餘丫鬟呢?”他外出奔波了一天一夜,飢且渴,自行執壺倒水,仰脖飲盡後,給有名無實的妻子倒了一杯。
至今為止,彼此只在神志不清稀裡糊塗時摟抱過而已,尚無真正的肌膚之親。
姜玉姝道謝並接過茶杯,沙啞嗓音據實以答:“不清楚,我醒來只見到小桃一個。”
“哦?”郭弘磊劍眉微皺,沒再追問,注視著對方喉間刺眼的淤傷,淡淡問:“你的喉嚨不要緊吧?倘若不方便說話,就晚上再談。”
姜玉姝立即搖頭,喝水潤了潤嗓子,忐忑懸著心,正色道:“聽你的語氣,像是有大事,還是先談吧,我的傷不要緊。”
郭弘磊點點頭,流露哀傷之色,沉痛嘆氣,緩緩道:“大哥去世了,父母悲慟至極,如今府裡亂——”
“什麼?”姜玉姝忍不住打斷,愕然問:“剛才明明有人稟告老夫人的,說你帶著世子回府了。怎、怎麼會死了呢?”
郭弘磊用力閉了閉眼睛,下顎緊繃,握拳隱忍告知:“我確實把大哥帶回府了。但……帶回的是他的遺體,現停在南院聽松樓內。”
“為什麼?究竟因何而亡?”姜玉姝難以置信,嘶啞追問:“堂堂侯府世子,說沒就沒了,簡直太離奇。”
郭弘磊虎目泛紅,澀聲解釋道:“昨日上午,我們剛拜完堂,刑部突然拿人,不由分說地把大哥抓走了,我外出輾轉打探訊息,方得知原來大哥為了償還賭債、竟參與了貪墨庸州軍餉一案!”頓了頓,他繼續說:“昨夜,陛下駕臨刑部大堂,三司秘審,證據確鑿,無可抵賴。”
姜玉姝想了想,小心翼翼地問:“貪汙了多少?”
“白銀九十萬兩。大哥原任戶部主事,他是從犯之一,主謀有三人。他貪了六萬兩。”
姜玉姝稍加琢磨,心裡莫名“咯噔”一下,凝重問:“所以,是陛下親自下旨、當場處死了大哥?同案罪犯呢?”
郭弘磊畢竟年輕,焦急得燥熱,又倒了杯水喝,“主謀凌遲,並判其全家斬刑,從犯及其全家斬刑。但陛下念及郭家先祖乃開國功臣,賜予大哥一杯酒,留了全屍。”
四目對視,均含千愁萬緒。
“主謀和其餘從犯都是株連全家。”姜玉姝蹙眉,不得不面對乾朝“一人犯法,家族遭殃”的現實。她直言不諱,耳語問:“那,靖陽侯府呢?”
“暫未知。但觀測聖意,郭家恐怕難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