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珩,一個是被雲珀當眾羞辱,導致名聲一度毀壞,一個被他派人刺殺。這人當真是可惡!
蕭青凝也想起最早虞秋與雲珀的恩怨,道:“他們兄弟幾人明裡暗裡下手,你只當做不知就好。你是女眷,三皇子府中沒有夫人,他想找你的麻煩也無從下手。再說太子一定會有防範,你保護好自己就行。”
虞秋乖乖點頭,她現在除了氣不過雲珩的厚臉皮,想與他互相折騰之外,根本沒有別的煩心事,心頭輕鬆,什麼都想得開。
端午前一日,宮中皇后娘娘派人來傳話,邀虞秋次日入宮說話。這事嬤嬤提前與她說過的,皇家兒媳,每逢佳節,都是要入宮請安的。
虞秋一想上次與公儀穎大眼對小眼的半日獨處,就渾身不自在,想讓雲珩陪她去,又恐會擾了他的正事。
她因為這事輾轉難眠,結果第二日一大早,她還在梳妝,雲珩就來了。
“你不是在忙嗎?”
“忙也不能太子妃一個人進宮。”屋中盡是忙碌的下人,兩人就簡單說了幾句話。
姑娘家梳妝,雲珩一個大男人待在屋中稍顯不合適,嬤嬤遲疑著是不是與雲珩說一聲,讓他先出去,雲珩已自然而然地在桌邊坐下,斟了盞茶啜飲著。
嬤嬤只好選擇閉口。
虞秋坐在銅鏡前戴上額飾,水滴形的硃紅瑪瑙垂在額心,她左右照照,十分滿意,藉著目光不經意地一瞥,在鏡中看見了雲珩。
他手中茶盞根本沒動,
正單手支著下頜,目不轉睛地盯著這邊。眼神清明不摻雜慾念,虞秋卻被看得頰上泛起紅暈。
怎麼還偷看她梳妝呢?
趁嬤嬤收手,虞秋悄悄轉頭看了雲珩一眼。目光撞在一起,雲珩淡淡挑眉詢問。
虞秋又轉了回去,假裝沒朝他那看過。
等裝扮好,上了車攆,丫鬟侍女皆被紗簾隔在外面,虞秋未雨綢繆地低聲警告:“不能把我的妝發弄亂了。”
今日入宮她是盛裝打扮的,雲鬢高挽,珠翠滿頭,腰上垂著禁步,格外的秀妍柔美。她要穩住儀態,不能走一步身上就叮噹響,更不能亂了妝面。
雲珩牽起她的手,發現她手指染了蔻丹,是嬌豔的緋紅顏色。他在上面捏了幾下,道:“不動你。”
不急,可以等送她回去的時候再弄亂。
虞秋秋水橫波的眼眸眨動著,信了他的話,又支吾著問:“你方才……在看什麼?”
兩人很有默契地想同一處,雲珩笑著靠近她。虞秋在車攆上坐得端正,雲珩就隨意的多,攬住她的腰,伸手輕點她面頰,道:“除了你,還能看什麼?”
他不止看,還幻想起成親後的日子,他想每日都能看著虞秋梳妝。親自動手也不錯,給她描眉黛,為她點唇面,守著她不讓任何人染指。
虞秋聽他說了一路親密的話。車攆在宮門口停下,她面色紅潤地被雲珩扶著,一小步一小步地踩著腳踏落下,站穩抬頭,又看見雲珩在笑。
笑她盛裝打扮,因為要時刻莊重,步履邁得格外謹慎。
這場面對虞秋十分不利,雲珩美名在外,時常露笑很正常。虞秋知道他在笑話自己也不能發作,只能偷偷在他手背上掐了一下。
這一下正好落在有心人眼中,同樣剛到宮門口的雲珀臉色陰沉下來。
他見過許多美人,不管哪個總有瑕疵,手指粗壯、脖頸不夠優美、頭髮不夠細密、過於豐腴或者乾癟,總而言之,沒有一個能夠完全讓他滿意。
除了眼前這個,剖卻性情,虞家小姐這副軀體十分合他心意。
他貪戀美麗的東西,並且愛獨享,看中的東西不許任何人觸碰,就連他自己,都要精緻地洗淨手才去接觸。
難得一個全身上下他都滿意的姑娘,可惜被人攔截走了。
“皇兄。”雲珀恭敬喊道,等兩人面向他,又朝著虞秋道,“虞小姐。”
虞秋根本不認得他,只當是雲瓊或者雲璃中的一個,規規矩矩與他行了禮。
雲珩則是不急不緩地問侍女要了張帕子,才含笑道:“皇弟臉色這麼白,看著憔悴不少,這一趟當真是辛苦了。”
雲珀右臂動了動,感覺前日遇刺留下的傷口又滲起了血,他忍住,回道:“為父皇解憂,何來辛苦一說。”
“是這個道理。”
雲珩說著轉向了虞秋,道:“手上不是沾了茶水嗎?”
不需要虞秋回答,他抓起虞秋的白皙纖細的手指,潔白的帕子覆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