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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住!”跟在他身旁的雲瓊低聲喝道,“想想你身上沒剖出來的蟲子!你敢壞了他的喜事,這回你就真的要完了!你母妃與凌家也逃不過去!”
雲璃的臉倏然白了幾分,身子在馬背上晃了晃,磨著牙忍住,不管是花瓣落在身上,還是傷口痛癢,都拼命忍著不動。
到了虞府,虞行束幾人相迎,又是一陣繁瑣禮節。
虞秋耳邊一會兒是蕭夫人與嬤嬤的叮囑,一會兒是雲珩的低笑聲,最初還很不自在,等落轎後穿廊繞門,再過一段瑣碎的禮節後,是兩腳發麻,渾身沒勁兒,只想脫了身上沉重的喜服,躺在榻上酣睡。
“太子妃靜坐稍許,待太子將外面安置妥當,便可掀帕。”嬤嬤出聲提醒。
虞秋趕忙挺直腰桿坐好,一整日丁點兒差錯都沒出,不能在最後時刻惹人笑話。
雲珩進喜房前特意掃了他那兩個弟弟一眼,兩人被看得後背發涼,接連扯著笑以眼神保證絕不惹事,他這才轉身進屋。
一進到裡面,就看見虞秋繃得像個柱子似的,在侍女出聲行禮時,頭上喜帕動了下。
雲珩眼中笑意更濃,走近了道:“太子妃今日儀態端莊,禮數週全,都能記進儀冊做典範了。”
虞秋被說得臉上發熱,擱在膝上的兩手抓在一起,沒有回他。
周圍是侍禮嬤嬤,雲珩也不為難她開口,洗淨了手,再擦拭乾淨。侍禮嬤嬤說著賀喜的話,將紅綢玉如意捧了過來。
雲珩撣著衣袖揀起,道:“孤要挑喜帕了。”
() 虞秋依舊沒好意思給他回應,屏息看見了探入喜帕下的玉如意,視線隨之緩慢抬起,眼前倏地一亮,映出一張英俊的面龐。
看著兩人身上相似的喜服與環佩,虞秋的臉唰的紅透了。
這會兒有嬤嬤和侍女在,雲珩得給她留臉面,未說些讓她無地自容的話,只是輕輕撫了下她的臉,吩咐侍女將人照顧好,就先出去了。
婚儀完成,就剩最後的洞房是兩人之間的事了,嬤嬤行禮後出去了,留下的只有太子府中的侍女與虞秋身邊的丫鬟。近一個月來雙方已經熟絡,又提早得了雲珩的吩咐,伺候虞秋相當盡心,吃食湯飲一個個端進來。
最後,侍女道:“側間湯池已備好,太子妃可要先去沐浴?”
虞秋稍稍猶豫了下,跟著侍女過去了。她想快點洗掉臉上厚重的脂粉,再換下身上的衣裳,又重又厚,悶得她快喘不過氣了。
可是到了側間,虞秋就後悔了。
這個湯池她見過的,曾有一次夢中看見雲珩在裡面沐浴……怎麼好兩人用同一個呢?
侍女見她遲遲不張開手臂讓人寬衣,道:“太子特意吩咐過,讓太子妃沐浴後先歇會兒。太子妃放心,現下都是咱們府上的人了,沒別人知曉的。”
虞秋默唸著兩人已成親,通紅著臉褪下衣裳,進入湯池時,骨頭都快酥軟掉了。
她覺得雲珩是故意這樣的,待會兒他一定要拿這個取笑人了。但不可否認,這麼清洗後,虞秋一身輕鬆。
計劃還沒實施,她可不能先睡下了。虞秋換上簡便的灑金紅綢衣,綠鬢輕攏,倚著床頭等雲珩回來。
夜色漸濃,外面聲音轉小,虞秋都靠著床頭快睡過去了,聽見房門推開的聲響。
她睜開眼,看見雲珩款步走進來,而侍女們低身行禮,快步向外,眨眼間,屋中就剩他們兩人了。
雲珩一身剛沐浴後的水汽,與虞秋一樣換上了輕便的錦衣,看著還是一樣的俊雅風流,可那雙眼著了火一樣嚇人。
細緻地掃視了虞秋一遍,他含笑道:“沐浴過了?在哪兒洗的?”
虞秋就知道他會這樣,瞧了他一眼,抓住床邊矮架上的一顆桂圓扔了過去。
雲珩接住,咔嚓一聲捏開,將果肉送進口中,然後腳步一轉,向著一邊的盆架走去,洗了下手。
“可累著了?”他走回來,說著在床邊坐下,說的話很體貼,但是周身環繞著的壓迫感暴露了他。
虞秋往後退,蹬了鞋子往榻上縮,雙腳一離地,記起這是雲珩的床,轟的一下燒紅了臉。看見雲珩臉上的調笑,她眼含水波,細聲道:“累壞了。”
“那我給你按按。”雲珩不等她同意,手已經伸了上來,一手搭在她腰間,一手在下側。輕微施力,就讓虞秋酥了身子。
她輕呼一聲,“哪有這樣按的?”
雲珩:“說給你按就信了?洞房花燭夜我哪有閒心給你按,明日再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