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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媽媽的臉色在那一瞬間猶如被寒霜侵襲,變得極為難看。她的目光緩緩掃過眼前這座承載著無數回憶與責任的孤兒院,心中湧起千般滋味。
這座孤兒院,是她的父母最先開始接收孤兒。那時,她的父母懷揣著如火焰般熾熱的慈悲之心,義無反顧地投身到照顧這些無家可歸的孩子們的事情中。過度的勞累如同沉重的枷鎖,一點一點地壓垮了他們的身體。父親率先離開了人世,那個場景至今仍清晰地印在於媽媽的腦海中。她記得父親臨終時那虛弱的眼神,彷彿有千言萬語想要囑託,卻又無力說出。而母親,在父親離去後,獨自強撐著,繼續照顧著那十幾個孩子。可命運的車輪無情地轉動著,母親也很快倒下了。
於媽媽清晰地記得,母親在生命的最後時刻,那蒼白的臉上滿是對孩子們的牽掛。她用顫抖的手緊緊握住於媽媽的手,將十幾個孩子鄭重地託付給了她。那時的於媽媽還不到三十歲,正值青春年華,本有著屬於自己的人生道路。然而,看著母親那期盼的眼神和孩子們無助的模樣,她毅然決然地挑起了照顧這些孩子的重擔。這一挑,就是漫長的二十年。
在這悠悠二十載裡,孩子們如流水般來了一批又走一批。很多孩子離開後就如同斷了線的風箏,再也沒有了音信。於媽媽心中明白,那些孩子在外面的世界也過得十分艱難。她時常在寂靜的夜晚,獨自坐在院子裡,想象著孩子們在外面可能面臨的種種困境,心中雖有失落,卻從未有過一絲埋怨。因為她知道,孩子們也有自己的無奈。
但也有一些孩子心懷感恩,尤其是姜猛,每個月都會準時給她打一萬塊錢。這筆錢對於孤兒院來說,無疑是雪中送炭,解決了大問題。有一些孩子是因為身患疾病才被遺棄,於媽媽想盡辦法給他們治病,四處奔波,求遍了能求的人。那一筆筆鉅額的醫療費用,如同沉重的石頭,壓在於媽媽的心頭,但她從未想過放棄。
縣裡對她的孤兒院也很支援,畢竟她為縣裡解決了大麻煩。縣裡一旦有了孤兒,就會第一時間給她送過來。每年縣裡也會盡力擠出一些經費給她,雖然不多,但每一分錢都飽含著溫暖與關懷。也正因如此,很少會有人來找她的麻煩。可今天這是怎麼了?
就在這時,三個人大搖大擺地晃著膀子,滿身濃烈的酒氣如同烏雲般撲面而來。孩子們被這突如其來的陌生人嚇得渾身顫抖,紛紛躲到了於媽媽的身後。他們小小的身軀緊緊貼著於媽媽,彷彿在尋求著最後一絲安全感。徐暢和柳雨萌從廚房聞聲急匆匆地跑了出來。這三個傢伙一看這裡居然有兩個大美女,眼睛頓時亮了起來,立即更加來勁了。
“我是縣民政局的,你們這個孤兒院沒有辦合法手續啊?還有就你們這條件,也不合格啊?立即關門,等候處理。”那個自稱民政局的傢伙滿臉傲慢,用一根牙籤漫不經心地剔著牙。他的外衣隨意地披在身上,那模樣活脫脫像電影裡的土匪。
於媽媽心中一緊,連忙解釋道:“這孤兒院是我父母留下來的,一直都在盡力照顧孩子們,手續我們也在想辦法辦啊。我們真的很不容易,孩子們也需要一個家。”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和哀求。
“我是衛生局的,你們這衛生條件不行。必須整改。”另一個人皺著眉頭,滿臉嫌棄地看著孤兒院簡陋的環境。
於媽媽看著周圍破舊的設施和院子,心中滿是愧疚。她何嘗不想給孩子們提供更好的條件呢,但實在是能力有限啊。她每天都在忙碌著照顧孩子們的生活起居,根本沒有多餘的時間,金錢和精力去改善這些硬體條件。
“我是城管局的,你們這個建築物明顯是非法建築……”最後那個人大聲說道,聲音中充滿了威嚴。
“這個老房子是我爺爺建的。”於媽媽趕緊解釋,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
“就是你祖宗建的也不行,聽說過拿故宮辦孤兒院的嗎?”這個人的話語無比囂張,臉上的表情彷彿在嘲笑於媽媽的無知。
“你的嘴真臭。”一個冷漠的聲音響起。
自稱城管局的這個傢伙猛的回頭,眼睛也瞪得溜圓。那樣子就像要吃人一樣。
琳琳十分害怕,她小小的臉蛋變得蒼白,眼睛裡滿是驚恐。她朝熊偉伸出小手要抱抱,那小手微微顫抖著,彷彿在尋求著最後的庇護。
熊偉趕緊抱起琳琳,琳琳把小身子縮排熊偉的懷裡,小手緊張的捏緊熊偉的耳垂。熊偉心中一陣心疼,他能感受到琳琳身體的顫抖,彷彿一隻受驚的小鳥。他輕輕拍著琳琳的後背,試圖給她一些安慰。他看著懷裡瑟瑟發抖的琳琳,心想十分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