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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我搞哪樣?一個是我妹妹,一個是我的助理。她們住在我那裡,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姜猛的眉頭緊緊皺起,兩道濃眉彷彿要糾纏到一起去了。在他看來,這明明就是再簡單不過的情況,可柳雨萌卻像只刺蝟一樣,逮著他就不放,非要鬧得雞飛狗跳不可。
“呵呵,早就想好離婚了吧?一張嘴就是你那裡,難道我也是住你那裡唄?記住了,我們還沒有離婚,我現在還是你妻子。你搞搞清楚好不好?”柳雨萌的聲音微微顫抖著,她的嘴唇有些發白,緊緊地抿著,彷彿這樣就能把心中那股即將噴湧而出的委屈和憤怒給堵住。姜猛現在就和她分得這麼清楚,柳雨萌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姜猛,那目光彷彿帶著實質的重量,想要在姜猛的身上砸出幾個窟窿來。
她怎麼也想不通,曾經那個溫柔地對她說話、把她捧在手心裡的男人,怎麼現在就變得這麼冷漠,這麼輕易地就分出來彼此,難道在他的心裡,自己已經沒有了哪怕一絲的位置?
姜猛理虧,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他的心裡就像被一團亂麻給纏住了,他清楚自己剛才確實是口誤了,而且不得不承認,柳雨萌說的和自己心裡的想法如出一轍。當看到那些照片和影片的那一刻,他感覺就像有一盆冰冷的水從頭頂澆了下來,把他的心都給凍住了。離婚的念頭在他的腦海中瘋狂地滋生,就像雜草一樣,怎麼也除不掉。可直到這一刻,姜猛才意識到,原來離婚並不是簡單地做一個決定,這裡面牽扯著太多複雜的情感和糾葛,就像一張無形的大網,把他給緊緊地纏住了。
“不說話了?看來我說對了,說到你心裡去了。”柳雨萌咬著嘴唇,咬得嘴唇都快要出血了。她的目光中帶著一絲挑釁,可在那挑釁的背後,是無盡的委屈和傷痛。
姜猛沉默了片刻,終於還是開口了:“是的,你是說到我心裡了,我也不隱瞞,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我確實介意了,你是我老婆,就那樣和顧明昊背靠背貼在一起,我是個男人,怎麼可能不介意,如果你不是我老婆,這一切就和我沒關係了,你願意怎樣就怎樣。所以我看到照片和影片的那一刻,就想離婚了。”他的拳頭不自覺地握緊了。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那刺目的畫面,那畫面就像一把尖銳的刀,在他的心口上一下又一下地划著,每劃一下,都讓他的心滴一滴血。
“什麼貼在一起?說的這麼難聽。”柳雨萌的臉漲得通紅,就像一個熟透了的蘋果。她的心中惱怒如同即將噴發的火山,她覺得姜猛把話說得太難聽了,那些原本美好的回憶,在他這樣的描述下變得不堪起來。她的眼睛裡閃著淚花,像是兩顆晶瑩的珍珠,隨時都有可能滾落下來。她知道姜猛是鐵了心要離婚了。
“顧明輝赤著上身,你的泳衣露著後背,不是貼在一起是什麼?”姜猛的聲音提高了幾分,他的眼神中閃爍著怒火,彷彿要把心中的痛苦和不滿都透過這聲音發洩出來。
這回輪到柳雨萌語結了,她微微低下頭。她現在也知道自己做的確實是不妥,當時被過去的回憶和當時的環境所感染,完全沉浸在了那一瞬間的美好之中,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可是她就是不想低頭,在她的心裡有個執拗的聲音在說:你姜猛已經在自己面前低頭兩年多了,現在這是要把頭抬起來了嗎?你就應該一直低頭,在自己腳下趴著不行嗎?
“你等我,我現在收拾一下,就去你那裡。”柳雨萌突然岔開話題,她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了,她害怕再這樣爭吵下去,他們之間僅存的那一點感情也會被消磨殆盡。她起身開始收拾東西,動作有些慌亂,把衣服從櫃子裡拽出來的時候,有幾件還掉到了地上。她的心裡亂成了一團麻,不知道該拿些什麼,只是胡亂地把一些衣服塞進了行李箱裡。
“別忘了,把明天要用的證件帶上。”姜猛趕緊提醒道,他的聲音放得很輕,生怕再惹惱了柳雨萌。
柳雨萌的動作猛地一滯,她狠狠地瞪了姜猛一眼,那目光彷彿能把姜猛給穿透。她現在真的想撲過去,咬爛姜猛那張帥氣的臉,最好把他的嘴唇咬下一塊。她的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指甲都嵌進了肉裡,她極力剋制著自己要撲過去的衝動。柳雨萌在心裡暗暗發誓,如果姜猛要是再說一句話,她絕對不會放過他。
還好,姜猛沒有再說話。姜猛又不傻,他怎麼可能看不出柳雨萌情緒不對。他看著柳雨萌那憤怒的樣子,就像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而現在只是火山爆發前的平靜。
柳雨萌簡單地收拾了一下,然後把戶口本、結婚證,身份證憤怒地扔到姜猛面前,彷彿這不是證件,而是她對姜猛的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