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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出去得被人欺負。

唐臾後來帶四個徒弟一起出去雲遊,在某座深山裡歇腳,半夜聽到猛烈的拍門聲,開啟門,只見一個姑娘哭得撕心裂肺,渾身青紫,說她是被山賊擄來的,求他們把她從深山裡帶出去。師徒幾個自然讓姑娘進來了。

沒多久山賊就浩浩蕩蕩地闖了進來,粗暴地要他們把女人交出來,不然就等著頭被剁下來當球踢吧。

師徒幾人都沒理他們。

於是山賊們大刀一揮,說給我搜!

他們在外廳沒見著人,便要往裡闖。

一小孩兒站在門口,彪形大漢根本沒把他當回事,罵了聲“小畜生滾”。

危雁遲不聲不響地掏出一柄小巧精緻的法刀,這是師尊送他的武器。

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見面前的彪形大漢驟然失聲,轟的一聲,被卸成了五大塊。

鮮血噴出三尺高,半間屋子都紅了。

小孩兒捏著被血沁透的法刀,看向師尊,認認真真地彙報:“師尊,您昨日教我的刀法,我會了。”

其他山賊被噴了滿身血,嚇傻片刻,爭先恐後屁滾尿流地跑了。

師尊好整以暇地倚在門邊看戲,師兄師姐們倒是驚了,圍著危雁遲讚歎,說看不出來啊老么,小包子出手這麼野的呢?

唐臾笑笑,說小包子前不久剛徒手把半個村的人頭捏爆了。

少年小鬼殺人有種非人的平靜感。

危雁遲把

法刀收進刀鞘,師尊“誒”地一聲制止了他,兜頭丟給他一方白帕。

“么兒,要講禮儀。”唐臾嚴肅地教育道,“用完刀,要把刀擦三次,擦乾淨再放回去。”

小孩兒垂首道:“是。”

二師兄沒忍住笑了:“別聽你師父的,你念個淨身訣,一眨眼,從衣服到刀都乾淨了,連牆都能弄乾淨,費什麼勁兒用布擦呢?”

小孩兒認真答:“講禮儀。”

大師姐哈哈大笑:“完了啊老么,你聽誰的話都別聽師尊的!記住師姐這句話。到時候你被騙得裡衣都不剩!”

但很顯然,危雁遲沒把師姐的話聽進耳朵裡去。

不知道為什麼,他就這麼養成了習慣,用完刀之後會擦三下,一正、一反、一刀背,才會收回去。

這實在是個太雞肋、太無厘頭的行為,唐臾當時也就是隨口一逗,誰能想到笨蛋徒弟不僅聽話了,還變成了刻進骨頭裡的習慣。

除了危雁遲,唐臾沒見過任何人把一個擦刀的動作做得這麼認真,像機器人似的。

這動作幅度,唐臾太熟悉了。

熟悉得他手有點抖。

唐臾看著被刀刃割傷的男人手掌,感到不可思議,這麼大的手,五指修長,關節骨感,這可能是那小孩兒的手嗎……?

小屁孩不是還沒自己高嗎?

唐臾在一瞬間串起了很多事——vix從一開始就表現出反常的友好,新客優惠,親自組裝,與江湖傳聞中高冷暴躁的店主形象大相徑庭,後來更是莫名其妙地跟著自己出來接單,甚至和自己配合得相當默契,幫自己頂住了陣法……

“叮!”

vix的光屏蹦出一個綠色的小圖示,一小粒銀色的東西從女孩背後的義體裡出現,終於成了!

顧不得手沒恢復好,危雁遲眼疾手快地把這傢伙關進了玻璃瓶裡。

寄生體離開之後,女孩的軀體立刻像一個漏氣了的氣球,飛快地癟了下去,眼神空茫,還有些隱約的哀傷。

唐臾看了vix一眼,迅速把心裡的疑慮扔一邊,回到眼前。

兩個寄生體都被關押進了瓶子裡,屋裡恢復寧靜,所有人都暫時鬆了口氣。

唐臾把陣法收了,屋裡瞬間暗了一大截。

“所以說…”唐臾問出一個關鍵問題,“除去我和vix,咱現在屋裡有幾個人?”

地上躺著一位女士,一位女兒,一位機器人,家庭大螢幕上還有一位女士。

很顯然是四個人。

但女士說:“兩個人。”

女兒也說:“兩個人。”

唐臾也一屁股盤腿坐到地上,試圖理解:“所以您二位,你們是‘假的’?”

眾人沉默了一陣。

認識到並親口承認自己是“假的”實在是太需要勇氣,但她們還是點了點頭。

愛達說:“準確來說,只有我這個意識是假的。直到寄生體本體控制這個身體,強行讓我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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