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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圩拎著幾條魚,跟做賊一樣,偷偷摸摸地回家。
大門肯定關著的,所以山圩是翻牆進去的。
他來到廚房,把幾條魚放到一個水盆裡。
一轉身就看到了祁春。
“是是春兒啊!”山圩做賊心虛地說道。
“哎呀~相公回來了?”祁春看到山圩非常反常的,笑顏如花的說道。
相公?不是鱉孫嘛?
看到祁春這樣和藹地跟他說話,山圩有點不知所措。
這樣說話的祁春,在山圩印象中,還是祁春生孩子之前。
“我昨天協助司寇辦案,不是有意……”山圩感覺到祁春不對勁,他一邊說著,一邊仔細打量著祁春。
怎麼了?
發生了什麼事?
祁春根本沒有聽山圩說了什麼司寇,什麼辦案,她笑吟吟地說道:“相公,你好像沒有洗漱了吧?”
“昨天有客人來了,等你一夜,你這樣去見他可不行。”
說著,就拿了刮鬍刀要給他刮鬍子。
上次祁春給山圩刮鬍子,那是好多年前。
“客人?”山圩不解道:“伱們祁家的親戚?”
這裡是祁家的老宅,客人應該是祁家之前的親戚朋友?
山圩猜測。
“不,是相公你的朋友。想不到相公你真的認識那樣的人物!”祁春說道。
那樣的人物?
我能認識什麼樣的人物?
除非是……
“是他?”山圩說道。
“就是他!”祁春說道。
“那我刮個什麼鬍子?都是男人。真是的……”山圩要制止祁春刮鬍子的動作。
“相公~你不僅代表了你,你還代表了咱們家,豈能就是這樣樣子?“祁春溫柔的說道。
“不刮!”山圩不耐煩的說道。
祁春眉毛一橫,刀片放在了山圩的脖子上,說道:“刮不刮?刮不刮?”
“……”
山圩低頭看著刀片,說道:“我刮還不行嗎?”
正颳著鬍子,祁鏡也來了,看到這一幕,說道:“還有頭髮!”
山圩的頭髮也是亂糟糟的。
於是祁鏡又打來了燒水,給山圩洗了洗頭髮,重新炸起來,插上髮簪,帶上帽子。祁春給山圩刮完了鬍子,又給山圩修好了鬢角。
最後又讓山圩洗了洗臉,換上了一套衣服。
這才完事。
看著山圩英俊瀟灑,略帶憂傷的面孔,祁春和祁鏡非常滿意,這才是她們印象中的山圩。
“相公,你這樣有年輕時候三分模樣了。”祁鏡說道。
唯一美不足道的是,就是有點小胖把衣服撐得鼓鼓的,小肚腩也有了。
沒辦法,山圩都四十多,快五十歲了。
平常不練武,不愛運動,吃飽了睡,能保持這個身材不錯了。
儘管他是周天修為。
誰說武者不能小胖呢?
“他在哪裡?”山圩問道。
“在客房那屋裡。”祁春說道:“他大概是昨天下午來的,專門來找你。昨天下午你沒有回來,他又在這住了一夜。”
山圩點了點頭,抬腿就來到了客房的那個院裡,就看到石飛哲正在院裡等他。
“山老兄,好久不見吶!”石飛哲看著山圩,笑著說道。
“石老弟,你也好久不見啊!”山圩說道。
他看著現在的石飛哲,僅從樣貌來說,與他記憶之中的石飛哲差不多,但是氣質沉穩、成熟了很多。
石飛哲穿著普普通通的長衫,絲毫看不出是那名石委員長。
其實,山圩很早就可以去找石飛哲,但是他不知道找石飛哲說什麼。
難道要他說,苟富貴勿相忘,你別問忘分我富貴?
那樣不是他的個性。
難道要質問他,為什麼把江湖變成這個樣子嗎?
其實這樣的江湖很好,他的兒女可以無憂無慮的成長,只是他不習慣。
他更習慣那個刀光劍影,生生死死的江湖。
所以,與其相見,不如不見。
實在是見了之後,不知道說什麼。
至於敘舊,他這樣的江湖之人與高高在上的石委員長有什麼好敘舊的?
他去了之後,會不會壓根見不到石飛哲?
這些,便是他這麼多年的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