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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被關上,沈烈道:“媽媽有點累,讓她再睡會兒。”
“好哦。”小鈴鐺聽話地點頭。
() 沈烈抱她回房間,刷牙洗臉,再換上裙子,這些他早就駕輕就熟,甚至連扎辮子也有模有樣,只是在小鈴鐺細軟的頭髮襯托下,他的手指顯得粗拙,頭髮紮好,小公主的美貌得以還原。
父女倆下樓。
沈烈會做簡單的早餐,小鈴鐺沒有中島臺高,幫不了忙,只能在沈烈的腿邊,喝著剛衝好的奶,做一個盡職盡責的監工。
做完早餐,陳靜安洗漱完下樓。
照例是一個早安吻,間隙沈烈伸出手,大手輕易捂住小鈴鐺的臉,小鈴鐺乖乖坐在自己的兒童椅上,知道爸爸媽媽又在親親,表情淡定,顯然已經習慣。
等到世界重新亮起來,她握著勺子,大口吃自己的蒸蛋。
小鈴鐺三歲,開始念幼兒園。
她對此早已期盼許久,有認真挑選自己的書包,手絹,油畫棒……這些全是她自己搞定,安排的有條不紊,到時間,陳靜安跟沈烈一併送她去學校,毫無留戀地揮手告別,然後,在老師帶領下,大踏步進去,背影果斷,非常捨得。
陳靜安偏頭,沈烈臉上是同款平靜,不捨得的似乎只有她。
上學第一天,小鈴鐺大失所望,她的新同學不僅會哭鼻子、尿褲子、還會咬人……她皺著眉頭,評價就是群“小屁孩”。
陳靜安聽她說小屁孩,只覺有些好笑,問她:“他們是小屁孩,那你呢?”
“我是小班學生,沈卿寧。”
小鈴鐺鄭重其事,莫名有些莊嚴肅穆。
陳靜安忍著笑,揉揉她的腦袋,問:“請問小班的沈卿寧同學,要喝牛奶嗎?”
“要!”
小鈴鐺撲進她懷裡。
上幼兒園有段時間,小鈴鐺每次回家書包都鼓鼓的,開啟來,裡面塞滿各種零食糖果、甚至還有顆蘋果,還有些小玩具,絨毛兔子……這些,顯然都不是她的東西。
陳靜安在外演出,家裡只剩父女倆。
沈烈問東西哪來的。
小鈴鐺說了許多名字,表情無奈又很嫌棄:“我不要,他們塞進來的。”
全都是男孩名,沈烈眉頭緊皺,問:“他們說什麼?”
小鈴鐺重複了一遍。
雖然年紀小,但表達喜歡非常直接。
“……”
小鈴鐺轉述完,隔了會兒又響起一件事來:“爸爸,有個大班的男孩子,說要跟我結婚。”
什麼東西?
老父親眉頭皺得像川字。
“以後誰要跟你結婚,讓他們來跟我說。”
“好的。”
小鈴鐺歡快答應下來。
某日,沈烈難得親自接她放學,人剛接到,幾個男孩圍上來,其中一個瘦弱小男生,仰著頭怯生生問:“叔叔。”
“嗯?”
“請問我可以跟沈卿寧結婚嗎?”
“還有我。”
“我也是。”
“我可以嗎?”
“……”
“…………”
小公主朝沈烈丟過一個視線,懨懨的,一副“小屁孩真的太煩人了爸爸”的神情。
沈烈附身抱住小公主,睥睨著還沒他腿高的小男孩,嗓音低沉道:“要跟沈卿寧結婚,首先能打得過我。”
他快一米九的身高,在小男生們視線裡如同巨人,怎麼可能打得過。
小男孩們集體沮喪地啊了聲。
也不知道誰說了聲“我爸打得過算嗎”,緊跟著就是笑罵一聲:“臭小子,你爸的命不是命嗎?”
至此。
再也沒人找小公主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