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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聽過音樂會,五分鐘就能直接催眠,非常好睡。
但現在,他站在這,覺得聽著心挺靜。
靜到方才見過手機裡發來的幾張照片也不算什麼,不過是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子生日,父慈子孝的畫面,真這樣疼愛早該接回來,放在身邊養著,自己的兒子,放在外邊是怎麼回事?
沈烈抬眼,長睫闔下來,深邃視線長時間停在一處。
彈的斷斷續續,就算他對這行不怎麼了解,也聽出來是幾首曲子片段,她彈得很盡興,手指彈挑,身體弧線繃緊,嘈嘈切切,到後面,急促的曲子忽然舒緩下來,如細水長流,日頭將落,餘暉將天際邊薄雲浸紅。
意境很好。
“烈哥,在這裡做什麼?都在找你呢。”突兀的男聲響起,聲量挺大,琴音忽然止住。
涼亭的身影怔了下,隨即回頭,眉眼很乾淨,抿著唇瓣,清麗脫俗,視線只是一瞬交錯,胸腔像是寂然了下,很快,恢復正常,他已經轉過身去,跟來人交談。
陳靜安聽到動靜,下意識手指壓住琴絃,回頭,看見個挺拔身影,臉一晃而過,只看清楚那雙眼睛,眼闊很深,眼底漆黑,像望不到底的深湖,湖光掠影間,他轉過身,只剩寬肩窄腰的背影。
來人說話的聲音有些大,但很客氣,她斷斷續續聽出來是專程過來找他,二叔、玩牌、藏酒……零碎詞彙,他應該也是來客,且有些分量。
偷聽人說話不太好,好在他們也沒說幾句便走了。
人走了,陳靜安練習幾遍老師白天教的新曲
() 。
天漸漸黑下來。
到開宴,沈津過來接人。
“剛才周叔還問你去哪了,我說我給你找了個好去處。”沈津話多且密,又有些幽默,走回去這一路也不覺得無聊,見到人便打招呼,介紹陳靜安,說是自己的妹妹。
哪門子的妹妹,別人沒問,他也沒說,有些人笑意曖昧,還以為是他女朋友,他認真解釋:“不是女朋友,是妹妹。”
陳靜安不怎麼在意別人怎麼想,反正出了這個門,這裡絕大部分人,跟她都沒什麼交際。
說話間,已經到了。
她第一時間在找周正卿,沒找到,卻看到池邊的人。
這次才看清楚對方長相,是很俊朗的一張臉,眼深鼻樑挺拔,乍一看有些斯文,但扯唇淡笑時,透著點慵懶,還有些邪典的意味,並不是很周正的紳士模樣。
他跟人交談,顯出遊刃有餘的樣子。
“這是我大哥,堂哥。”耳邊響起沈津的聲音,“這個家我最怕的是大伯,其次就是我大哥了,他看起來是不是很難搞?”
陳靜安收回視線,看著沈津時大腦有一瞬的放空,她想了想,也不知道難搞是個什麼形容詞。
她只能說還好。
“我老猜不出他在想什麼,分明也沒大幾歲,但人很好,我有什麼事就求他,保準能幫我。”
“所以你以後有什麼事,我辦不到,還可以交給大哥。”
“……”
陳靜安是個怕麻煩別人的性格,她想,應該不會有這天。
過了會兒,陳靜安看到老師,跟沈津打過招呼後,自覺地走去老師身邊,老師知道她去過沈孝誠的收藏室,問她感覺怎麼樣,她實誠地說好多看不過來,好多也看不懂,師徒倆笑笑。
吃過飯,人沒完全散。
老師又跟沈孝誠幾位好友聊天去了,她則繼續交代給沈津,年輕人有共同話題,玩什麼能到一塊去。
年輕人單獨在一個房間,玩著聚會遊戲,沈津說真心話大冒險都已經玩膩,這次玩個新鮮的——東問西答,第一個人提問,第二個人回答時不能與對方問題相關聯,如果過關,則第二個人向第三個人提一個與自己回答有關的問題。
“懲罰是什麼?”
“喝酒?”
沈津考慮到在場有數位女生,當即否決。
有女生道:“不然就畫點東西吧,畫手臂上,臉上,怎麼樣?”
“是不是有點幼稚?”有人笑問。
沈津也笑:“聽著有點意思,都跟長輩一塊過來的,玩的太過也不好。”
規則就這麼定下。
沈津讓陳靜安坐他身邊,方便照顧。
按照順序,陳靜安提問沈津,他小聲說放點水,她則格外實誠表示自己可能是遊戲黑洞。
遊戲開始。
第一個提問:“你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