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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了下他露在外面的部位,沒有什麼痕跡。
夏知非朝他靠近了幾步,秦旭揚抬手把他的上衣掀起來,小腹上面很明顯的一大塊淤青,隨即又讓他轉過身去。
秦家兩兄弟之前被秦旭揚收拾過一回,後來就知道挑別人看不見的地方打了。雖然上次秦旭揚收拾兩兄弟的理由並不是完全因為自己,好歹也讓那兩人收斂了一點。夏知非背對著秦旭揚,有點走神。
“疼嗎?”秦旭揚手上用了點力,檢查骨頭有沒有受傷。
感覺對方的掌心貼自己背上按壓了一下,熱氣透過面板鑽進脊椎,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還行。”夏知非悶悶地應了聲,疼是肯定疼的,但也沒到受不了的地步。
看來骨頭沒事,秦旭揚的目光往旁邊移了移,腰側也青了一塊。用手握在上面,正好可以把這塊痕跡覆蓋。掌心下的面板很涼,秦旭揚把衣服向上推了推,肩胛骨上沒有淤青,又把人轉過來。
衣服一推高,看後背不覺得有什麼,一轉過身來跟半裸差不多。夏知非有點不好意思,但又不敢表現出來。
目光逡巡了一遍,確定沒有其他地方受傷才把衣服放了下來。
“去床上躺著吧。” 秦旭揚丟下一句話,拉開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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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沉迷“大少爺文學”,心動不如行動,那就寫吧。這篇十萬字以內,寫完這篇就寫顧林的故事了~
一碗薑湯
所謂的床,不過是放在書架下面櫃子裡的一張摺疊床墊。夏知非把摺疊床墊拿出來攤開就是一張單人床,一側有個隆起正好可以當枕頭,櫃子裡還有一條輕便的軟被。後背剛挨著床墊,就疼得他趕緊翻身變成側躺,不用想,後背肯定也青了一片。
外面的雨還沒有停,噼裡叭啦地敲打在玻璃窗上,隨著幾聲雷鳴,窗外一道閃電劈了下來。把軟被拽過來搭在身上夏知非想起當初來秦家時好像也是一個雨天,他從沒見過自己爸爸,記憶裡小時候是和媽媽住在一間很狹小的房子裡。會來秦家完全是一個意外,自己媽媽救了秦先生一命,算是為了報答救命之恩,變成孤兒的自己被秦家收養了。
剛來的時候他才6歲,最近幾年透過秦先生自己的描述以及其他人的嘴裡的隻言片語,夏知非大概拼湊出當時事件的經過。秦家早年是做黑道生意發家的,雖然生意做大後慢慢洗白上岸,但在道上混久了,那些恩怨情仇不會因為你想洗白就一筆勾銷。
十年前,秦先生在一家會所用餐時遇上一個被仇家買兇的服務生,對方趁上菜的時候動了刀子,最後這把刀陰差陽錯地被一旁同是服務員的自己媽媽擋住。匕首紮在脾臟上,雖然兇手被制服,媽媽也及時送醫了,但大出血沒救回來,臨死前唯一的要求就是自己。對於秦家這樣巨賈,收養一個孤兒就跟收養一條流浪狗一樣,不過是在一樓的雜物間裡放張床而已。
具體的細節無從得知,這麼多年夏知非一直沒弄明白自己媽媽當初為什麼要替秦先生擋下那一刀?同樣疑惑的還有秦太太,早些年曾一度懷疑夏知非是秦先生在外面的私生子。後來看秦先生對自己的態度完全沒當回事,加上相貌長開後怎麼看都不像跟秦先生有關係的,才慢慢放下心來。
剛來秦家的時候日子還是好過的,秦瀚博和秦瀚軒兩兄弟是雙胞胎,跟他同年大半歲。那是幼兒園最後一個暑假,夏知非還不能完全理解失去親人的含義,在這裡有好吃的好喝的還有兩個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夥伴,好像也沒那麼痛苦。五六歲的小孩能有多少壞心眼,雙胞胎也只是當多個玩伴。
溝壑都是人為打造的,來秦家一個月後管家提醒他,不要覺得秦先生收養了自己,就真把自己當少爺了。想長久地在秦家呆下去,要認清自己的身份,秦家三個兒子才是真正的少爺。其次尊卑有別,自己現在有的一切都是秦家給的,時刻記住不要惹三位少爺不高興。
夏知非沒覺得管家說錯什麼,管家能在秦家幹一輩子靠得就是懂規矩,辦事妥帖。但自己跟秦家付錢請來的傭人還是不一樣,畢竟他沒有付出什麼就可以獲得別人眼中的“錦衣玉食”。他的處境慢慢尷尬起來,秦家的傭人們不會把他當主人,只會背後譏諷他運氣太好。兩個小少爺也不再把他當玩伴,只當是個可供差遣的跟班。大家都有意無意地把他當成一個透明,就像長在院子牆根處的一叢狗尾草,不拔掉已經是仁慈,誰還會費神多看一眼。
他逐漸習慣掃在自己身上或冷漠或輕視或不屑的目光,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