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涼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紅綠燈指示器,現在才跳轉成綠燈,顯示數字“30”。
幻覺真是無處不在,我明明是看見的綠燈才過的馬路,為什麼會是紅燈?
我有點無措,杜秋山說:“歲歲,不要怕,下回我開車帶你出來,我們不走路了好不好?”
以前是好的,現在不好,因為現在的杜秋山是幻覺,一個我幻想出來的人物怎麼開車?這很奇怪吧。
反正就算是我幻覺裡的杜秋山開車,最後也肯定是我自己在開車才產生的幻想,我這種狀態要是想要多活幾年,還是不要開車比較好。
回到家後,晚上,我洗完澡就在臥室裡寫日記。
我把每天發生的事情都記下來,只有這樣,在每一件事的後面,我都給自己畫一個晴天娃娃的符號,鼓勵自己,明天會更好。
所有的陰雨天氣都會過去,晴天終究會到來。
我可以變得更好,可以活下來,可以等杜秋山回來。
我的記性變得很差勁,許多事情都被我漸漸遺忘。
尤其是在杜秋山出事的那段時間的記憶,我幾乎都不記得了。
那段記憶很模糊,包括杜秋山出門去坐飛機時穿的衣服的款式和顏色,叮囑我的話,他去的目的地是什麼地方,是託雷峽谷還是什麼峽谷,是不是雪山,有幾個同伴,大使館和我說的具體的細節,我都不太記得。
大腦會主動把人最傷心難過的事情給模糊化,必要時,會進行一鍵清空,可我不願忘了杜秋山。
每天晚上,杜秋山會在旁邊和我講故事,他會講他半年前在國外攀巖時遇到的事情,講他脫離團隊後,自己的攀巖用具出現了問題,他發生了意外,失去了記憶,醒來後身上也沒有相關證件,手機什麼的都沒了。
他被送到醫院,因為不清楚自己姓什麼叫什麼,所以一問三不知,他有個一個外國名,叫andrew,他被送到了收容所,住了一個月修養好身體後,就開始離開收容所尋找工作。
他只能做一些不需要身份證明的工作,為了能夠讓他的收入變得更高一點,他做了一些假的身份證明,例如自己的簽證和國內身份證,還有相關的駕駛執照等。
在偽造證件的中文名時,他突然說:“就寫‘錢歲歲’吧,我的中文名可能是這個名字。”
這段時間在他的腦海裡出現的名字就是這個。
幾個月後,他在一家中餐館的後廚房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