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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后已然轉了話題:“昀兒年紀漸長,早該娶妻生子。可你父皇是個偏心的,又接連逢著戰亂和國喪,讓你到現在還孤零零一個人……林家倒是有幾個合適的姑娘……”
謝昀默默地閉了嘴。太皇太后心裡明鏡似的,嘆口氣,輕輕拍一拍謝昀的手:“昀兒,別讓哀家操心。”
“李崇。”回慶元宮的路上,謝昀捏捏額角,吩咐道,“去查查那朔月現在到哪了……把他接回來。”
最後那幾個字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
謝昀終於決定把朔月接回來時,朔月正揹著個奄奄一息的裴家少年,深一腳淺一腳地趟過泥濘的草地。
血水滴滴答答,沿著裴玉言的衣角和指尖連綿下落,浸溼了泥土。
朔月仰頭望向天邊的星星,試圖從星辰軌跡中辨別方向。……
百里之外的長安城裡,謝昀眉頭皺的愈深:“什麼叫不見了?”
“公子原與眾人一起往景山帝陵去,夜晚休憩在陽縣郊野的蘆殿裡。可前夜,蘆殿碰倒香燭走了水,守衛撲滅火勢時,公子便不見了蹤影。”李崇道,“或許是避火時迷失了方向……”
謝昀聽著,冷笑一聲:“他便是縱火元兇也未可知。”
若非皇祖母交代,朔月便是被火燒成灰他也懶得多問一句。不過那幅蠢樣子,在牢裡初見時像個天真不諳世事的傻子,言之鑿鑿地表示“守在皇帝身邊”,到頭來竟然也能做出縱火逃跑之事,還真是人不可貌相。
一個傻子,就此扔掉也沒什麼不好,只是又該如何對皇祖母交代……謝昀隱隱頭痛。
活要見人,死要……死大抵是死不了的。
“去找。”謝昀盯著跳躍的燭火,喃喃嘆息,“真是麻煩……”
朔月揹著裴玉言走了許久。他不認得這附近的路,更不知道自己該往何處去,看著昏迷不醒的裴玉言,一時間頭髮都要愁白三根。
腳步簌簌,星光疏落,投下一群高低錯落的影子。朔月懵然抬頭,便被數名官兵打扮的人團團圍住:“你是何人?”……大理寺?
手腕上的燒傷恢復如初,朔月悄悄蓋上袖子。這一番倉皇逃竄,喪服早被扯下來不知滾進了哪個角落。
如何對外介紹自己的身份——這是朔月目前面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