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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
程章明接過。
吳重趴在陽臺上,笑容滿面地抽起來,淡淡的白霧在四周繚繞。
“你啊你,跟一幫小孩計較什麼,他們不過是開玩笑而已嘛。”
“嗯?”程章明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中午吃飯的時候。”吳重胳膊撞了他一下,壓低聲,“少裝啊,我是說湯琰。”
程章明看著遠方靜靜地抽著煙。
“所以你們現在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也不知道。”
“……這麼難以描述?”
也許馬上就不難描述了。
“聽說你昨天往宿舍搬了好些東西,幹什麼啊,真拿宿舍當家啦。”
程章明笑了下,不過笑得很淺,沒有觸及內心。
“你有眼線。”
“廢話,你是不知道這幫小孩多崇拜你,一有點風吹草動都要報到我這裡來。說真的,哎,是不是湯琰還是不肯放過你?”
程章明挑眉,吳重說:“別這麼看著我,又不是我說的,當年系裡所有人都說是他不放過你,想盡一切辦法要把你搞定。”
“沒有的事。”
“嗯?”
“我自願的。”
吳重驚訝地看向他。
他表情冷靜到了極點,眼神卻不像平時那麼坦蕩,彷彿是被觸及到某處軟肋。
“這麼說……你們……”
“在一起七年了。”程章明緩緩道,“但不太好。”
以他沉穩的性格,不太好就是很不好,非常不好。
吳重風中凌亂了半晌,又不知道該怎麼消化這個驚人的訊息,只能抬手拍了拍好兄弟的肩膀,“理解。所以你把東西搬出來就是為了、為了……”
本來想說“分手”,但感覺這個詞太傷人。
畢竟是七年的感情。
“他怎麼說?”
“昨晚他不在。”
“懂,這種事還是當面談比較好。”
返回實驗室,下去拿外賣的師妹卻嘰嘰喳喳跑回來。
“天哪,你們知道嗎,就我中午說的湯琰,他居然錄著錄著節目暈倒了!直播誒!”
“我靠就五分鐘的路你也刷手機!”
“……這是重點嗎。”
抬頭卻見程章明緊皺眉心站起來,匆匆脫下白大褂。
“吳重,我出去一趟,替我請個假。”
“去吧。”
師弟在後面叫:“師哥你去哪啊?”他如同沒聽見一樣,拿上外套就出去了。
“師哥?”
“別喊了。”吳重一臉若有所思,望著那個消失的背影,“他今天應該不會回來了,你們抓緊時間做實驗,晚上我替他檢查。”
醫院就在電視臺附近。
crystal一直在跑進跑出,又是換床單枕頭又是削水果,湯琰不得不出聲阻止:“你歇會行不行,我眼都花了。”
“醫生說了老大你要好好休息、好好補充營養!”
就是疲勞過度而已。
一開始湯琰連院都不想住,無奈大夫嚇唬他這樣下去有猝死的風險,說什麼也不讓他出院,這才不得不住下來。
“衣服幫我拿了嗎。”
“帆哥去幫你拿了老大。”
白帆一接到訊息就開車去了他家,替他收拾兩天的洗漱用品。也問了他要不要通知程章明,是湯琰自己不想,覺得沒必要。
或許他內心深處不是不想,而是不願意聽到對方的冷漠回應。
沒想到程章明真的來了。
聽到那個熟悉的嗓音,湯琰還以為是耳朵出了幻覺,睜開眼一看,程章明已經站在自己面前。
“你怎麼會來?”
他心臟猛地跳了下,儘管想表現得無所謂,十指卻不由自主攥著被褥。
程章明臉色陰沉得很:“你說呢。”
湯琰張口就想嗆,可目光掃過不遠處的助理,又用力把嘴唇合上了。
crystal秒懂:“微臣告退……”滑步滑步再滑步,並躡手躡腳地帶上了房門。
才四五點鐘,太陽還沒落山。
暖和的陽光灑在白被褥上。
湯琰坐起來靠在床頭,一聲不響地看著床架,擺出一種敵不動我不動的架勢。
“大夫怎麼說。”看著他蒼白的臉色,程章明沉沉地出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