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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提前祝你一路順風。”
程章明蹙了下眉,像是沒聽懂他的意思。
“連安慧芸都看得清楚,國外的環境更適合你。”湯琰儘量灑脫地笑了笑,“可喜可賀啊,前途無量。等站穩腳跟再找個法國人,這樣就徹底不用兩頭跑了。”
程章明眉頭越皺越皺,臉色也越來越沉。
“謝謝你今天來看我,一會兒勞駕把垃圾順道拎下去。”湯琰若無其事地起身。
這人就這麼有水準,說的話句句帶刺就算了,姿態還保持得這麼高。
可他要是真這麼瀟灑,何必拿背對著?
程章明陰著臉斬釘截鐵地說:“可惜,要讓你失望了,我暫時沒有出國定居的計劃,也不打算找個外國人過一輩子。”
湯琰靜了一瞬,幾分懷疑幾分錯愕地看著他,“那你為什麼要在節目裡說——”
“誰知道。”程章明避開他的視線,盛怒的臉上分明寫著落寞,“也許是我修煉得還不夠,做不到被人甩了還能心平氣和錄節目,連句違心的話都不說。”
被甩?
是指我嗎。
湯琰瞠目結舌:“你說的這是什麼話。”
事實根本完全相反啊。明明是他幾年來一直拒人於千里之外,自己一再試圖修補都無濟於事,又不想再這樣相互怨恨,這才痛定思痛,決定切斷關係。
怎麼說得像是我不負責任、始亂終棄一樣?
所謂知識分子就是這樣亂斷案的嗎。
被這番顛倒黑白的言論震住,湯琰一時之間連頭都忘了痛,思緒陷入短暫的混亂,同時胸臆間又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回暖……
亂斷案歸亂斷案。
至少他不會真的出國定居。
總是這樣,每每在快要放棄的時候,突然嚐到一點甜頭,讓人摸不透他內心的想法。
“我走了。”
把垃圾袋拎到門口,程章明略帶譏諷地說:“這次會盡可能在法國多待一段時間,這樣你的病也會好得快一點。”
湯琰臉上浮現淡淡的難堪,張了張嘴沒來得及說話,他就頭也不回地下樓了。
從陽臺看去,步伐決絕。
風把他的外套吹得向兩邊翻,讓他身形顯得格外挺拔,同時也格外冷漠。
驀地,他回首看向這裡。
湯琰迅速後退,離開了他的視線範圍。
然後就是回到客廳,站在沙發前面壁,亂糟糟的情緒像線團。
最多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