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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話不跟他說?他現在可是咱們臨都炙手可熱的青年才俊,攀個交情又沒什麼。”
梁瑾認出這位是市一建的人,剛在開工儀式現場他就一直在和傅逢朝說話,語氣聽著格外熟稔,應該不只是工作上的交情。
傅逢朝掀起眼皮,不鹹不淡的:“攀什麼交情?”
“唔,聽說你們兩家都想競爭雲琴島的專案?那不得找機會跟他聊聊,或者應該說叫刺探敵情?”
“沒有必要。”傅逢朝對這個提議絲毫不感興趣。
“怎麼沒有必要?”
傅逢朝微微搖頭,不再說。
對方笑道:“行吧,就當是你太自信了,有把握自己肯定能贏。不過刺探敵情沒必要,不也可以交個朋友?你滿世界到處飛,格泰收購了那麼多國外頂級酒店、度假山莊的,出外讓他們老總打打折也好啊。”
傅逢朝似笑非笑:“你要是這麼想的,可以自己去跟那位梁總攀交情。”
“我是說你,老同學一場看不得你總是把自己當孤家寡人一樣,多交個朋友又沒什麼,至於嗎?”
“不必。”傅逢朝拒絕得直接。
觸及他冷然目光,對方忽然醒悟:“你跟人不對付啊?”
傅逢朝卻問:“什麼樣算不對付?看著就煩算嗎?”
他老同學被問住。
傅逢朝擱下手中水杯,玻璃碰撞時發出一聲細微輕響,他的聲音愈淡:“沒什麼,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而已。”
休息室外,梁瑾停步在此,沒有進去。
他怔神片刻,心裡似乎有些難受,鈍痛的感覺並不強烈,像他早已從傅逢朝之前的態度裡預料到了。
卻又嚐到一陣窒息感,走廊上過於明亮的燈光、遠處傳來的喧囂雜音、涼得出奇卻並不舒適的空調冷風,所有這些都讓他覺得窒息暈眩。
休息室裡的聲音也變得模糊,梁瑾深呼吸,後退一步,背靠牆站了片刻,平靜下來才轉身離開。
走遠後他叫住個路過的工作人員,遞出手裡的藥,讓人幫忙送過去。
“不用說是我給的,麻煩了。”
格格不入
梁瑾回去宴會廳,這會兒這裡人已經很多。
市裡的大領導們不在,主持答謝宴的是機場集團的秦書記,他人還未到,秘書正忙前忙後地跟工作人員交代事情。
梁瑾見自己的位置被安排在主桌,連傅逢朝也是,有些意外,上前去與那位吳秘書聊了幾句。
對方笑道:“梁總不必客氣,你們格泰積極響應政府號召,為新機場建設出錢出力,書記很感謝你們,你就坐這吧,一會兒跟書記多聊幾句。”
梁瑾倒是習慣了這種場合,看到桌上的酒,猶豫了一下說:“我剛看華揚的傅總好像不太舒服,可能有點中暑了,怕一會兒沒法跟書記他們喝酒。”
“那沒什麼,我一會兒跟書記說一聲,不叫他喝就是了。”吳秘書不在意地道。
梁瑾寬下心。
這種官方的答謝宴本也沒人放開喝,但傅逢朝身體不舒服,能不碰酒是最好的。
之後來賓陸續到齊,領導簡單致辭後酒宴開席。
見傅逢朝的臉色似乎比先前好些了,梁瑾終於放心,他倆的座位又安排在一塊,雖無交流,但各自與人談笑自若、遊刃有餘。
梁瑾早已習慣了在人前掩飾自己的真實情緒,先前的那點失態不露半分端倪。
觥籌交錯間,賓主盡歡。
眾人談笑風生,秦書記侃侃而談新機場建起後北區將來的發展。梁瑾原本安靜地聽,忽然被點名,秦書記高興道:“這次可是多虧了格泰,新進場建設才能按計劃推進,小梁總功不可沒。”
梁瑾謙虛道:“應該的,格泰也只是為臨都未來發展貢獻一點微不足道的力量。”
新機場專案投資七百個億,除了政府自籌和銀行貸款,還有近兩百億的資金缺口向社會資本徵召。格泰帶了個好頭,一口氣投了四十億,確實解了政府燃眉之急。
梁瑾低調歸低調,做的事情總會有人看到。
秦書記擺擺手:“臨都有你們這些有良心的企業家,也算幸事。不只格泰,還有華揚,這些年接連做的幾個國內外大專案,領導們都看在眼裡,鄭書記可是幾次在會上將華揚當做民營企業的典範讚不絕口。”
他說的是市裡的大領導,格泰前些年在梁老爺子手上有些張揚過頭了,得罪了不少人,相比之下領導們大概更喜歡務實的華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