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芥子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無法忍受
流水沖走了掌間穢物,梁瑾怔神半晌,慢慢閉了閉眼。
他終究做不到心如止水,這麼多年一直以來的清心寡慾,在今天破了戒。
一再蠢動的,卻遠不止這些。
梁瑾也衝完澡出來時,傅逢朝早已離開了更衣室。
他換上衣服,獨自在裡頭坐了片刻,心神完全平復下來才起身走出去。
回房之後梁瑾便沒再出來,晚飯是叫的客房服務。
約好的第二天再打一場球也沒能實現,貴客臨時有事,結束度假提前了一天離島。
梁瑾反而鬆了口氣。
酒店管家來問他要不要換房,在問清傅逢朝沒這個打算後,他也拒絕了。
之後他又在房裡待了一整日,直到入夜,陶泊再三打來電話,一定要他陪自己去喝酒。
“出來唄,再不出來悶房裡要長蘑菇了。”
梁瑾終於出門,選擇了島上一間環境十分清幽的靜吧。
進門他先看到一整面的灰牆,牆上點綴滿棕櫚葉,層層疊疊。他腳步一頓,走上前,透過葉片的間隙,看到後方牆壁上一個個鏤空的方格子,格子之後是被禁錮住的蝴蝶標本,浮在玻璃器皿裡,無聲窺視這個世界,卻窺不見任何一縷天光。
梁瑾有片刻怔神,站在原地看了許久,抬眼間對上對面牆壁後,同樣看過來的眼睛——
冷峭雙眼裡像藏著整個世界的灰,與他目光碰上時,波瀾不驚裡生出一絲疑惑,帶了點審視的意味盯上他。
無聲對視片刻,梁瑾先錯開眼,轉身走進去。
轉過長廊,他下意識看向裡側那面牆,這邊牆上的鏤空沒那麼規整,凌亂之中呈現出一種抽象派的藝術美。
而站在牆邊之人果然是傅逢朝,雙手插兜仍在觀賞那一面藝術牆。
梁瑾的視線在他背影上停了幾秒,走向靠坐吧檯邊的陶泊。
陶泊已經先喝上了,這小子心情不大好,支著腦袋坐沒坐相,手裡握著酒杯正大口往嘴裡灌酒,頗有借酒澆愁的架勢。
梁瑾坐上旁邊高腳凳,吧檯之後調酒師問他要喝什麼,他點了杯這邊最出名的邁泰。
酒吧裡客人很少,放著舒緩的輕音樂,四周燭火搖曳,柔和在那些設計獨特的藝術燈光裡。
很讓人覺得舒適放鬆的地方,如果不是身邊喝多了的醉鬼過分聒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