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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那頭傳來一陣喧譁聲,梁瑾回神轉頭看去。
是剛在裡頭演奏的那位琴師,出門時被個喝醉了的酒鬼糾纏住。琴師有些驚慌,大聲用英語拒絕,酒鬼卻如聽不懂一般抓著他的手臂不放。
梁瑾正要過去幫忙,有人比他快了一步。恰巧自酒吧出來的人撞見這一幕,上前扣住了那人高馬大的酒鬼一隻手腕,用力向外一撇。
酒鬼痛呼哀嚎,鬆開了鉗制住琴師的手。
傅逢朝神色狠厲,只有一個字:“滾。”
找事之人罵罵咧咧離開,驚魂未定的琴師跟傅逢朝道謝。
傅逢朝的目光在他臉上停了幾秒移開,與剛才那一刻截然相反的冷淡:“不必。”
陶泊晚一步出來,抓了抓腦袋走向梁瑾,嘴裡嘀咕:“剛那位傅大少是在英雄救美嗎?真了不起。”
梁瑾沒接話,只問:“你不喝了?”
“喝什麼啊,”陶泊撇嘴,“你又不喝,我一個人喝酒有什麼意思,算了算了,回去睡覺了。”
傅逢朝的背影已經遠去。
梁瑾落回視線。
“……回去吧。”
他這兩天睡了太久,這會兒其實沒什麼睡意,打發了陶泊回房,又獨自在海邊站了許久,直到夜深人靜,燈火都寥寥。
心緒卻始終難寧。
當年親手將傅逢朝推開時,他就已經做好準備,或許有一天傅逢朝身邊會有別的人。
他以為自己能接受,其實不能。
連傅逢朝多停留在別人身上的目光,都是他無法忍受的。
真有那一天,他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來。
他如此卑劣,不敢讓那個人知曉真相,又做不到真正灑脫放手。
走回棧道上時,還亮著燈的房間也不剩幾間。
路過傅逢朝住的那間,梁瑾下意識停步,抬眼望去。
前方二層露臺一角,傅逢朝側身站在那裡,指尖夾了煙,凝望著深海。
菸頭上的火星是周圍唯一的一點亮光。
這是這麼久梁瑾第一次看到傅逢朝抽菸,原以為傅逢朝不碰這些,原來不是。
夜色太沉,離得太遠,他看不清傅逢朝臉上神情,只覺得那樣極致的孤獨連他也本能地想逃離。
像是察覺被人盯著,傅逢朝忽而轉頭看過來。
梁瑾心頭一顫,迴避了他的目光,裝作鎮定地轉身離開。
傅逢朝的視線跟隨他,菸頭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