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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再研究。”
“你就是心眼多,還跟我打起官腔了,”何佑民笑罵他,“我還不是為你們好,真投標你以為你有幾分把握贏得了格泰?”
傅逢朝淡道:“華揚也有華揚的優勢。”
他與何佑民說話時,梁瑾注意到他的手,右手手掌包紮起來,應該是沒什麼大礙了。
何佑民轉頭笑問梁瑾:“他這麼自信能贏,小梁總你怎麼說?”
梁瑾看著傅逢朝說:“格泰也會盡力而為。”
傅逢朝的神情隨意但疏淡:“拭目以待。”
何佑民笑著搖搖頭,倒了杯茶示意傅逢朝嚐嚐。
傅逢朝很給面子地喝了一口,茶香清淡、回味甘甜:“還不錯。”
何佑民道:“這是小梁總送我的茶,他們格泰私莊產的最好的綠茶,不像你只會來讓我生氣。”
傅逢朝隨手擱下茶杯,提醒他:“何叔你睡眠不好,茶還是少喝些。”
何佑民直接氣樂了。
閒聊一陣,何佑民去書房接了個電話,客廳裡只剩梁瑾和傅逢朝。
他們分別坐在兩側沙發裡,皆沒了話語。
傅逢朝長腿交疊,靠著沙發背看手機,毫不在意另一個人的存在。
梁瑾悠悠喝著茶,視線越過傅逢朝落向他身後牆上,那裡掛著一幅行草。
【春光作序,萬物和鳴。】
梁瑾的目光落回傅逢朝。
屋中靜謐,此刻雖是盛夏,傍晚的天光經過院中枝葉層疊雕琢落進來,曳出昳麗姿態,倒彷彿顯出幾分春意來——
如果不是坐於光中的那個人神色過分淡漠。
梁瑾暗覺可惜。
傅逢朝忽而抬眼,眉梢壓下冷意。
“梁總盯著我做什麼?”
他怎麼敢
傅逢朝毫無預兆地開口,冷然雙眼直視梁瑾,彷彿能洞悉一切。
梁瑾沉默,有一瞬間他確實被問住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今日在這裡碰上傅逢朝本就在他預料之外,傅逢朝的敵意他並非感覺不到,只是不太明白。
“傅少,我們之間有過過節嗎?還是這中間有什麼誤會?”
梁瑾直接問出來,無意費勁猜測,日後他們免不了公事上的交道,他不想傅逢朝難做,也不願自己難做。
傅逢朝將他略顯困惑的神態看進眼中,不予反應,視線落回手機螢幕上,顯而易見地不想回答他。
梁瑾怔了怔,下意識想說點什麼,觸及傅逢朝冷淡耷下的眼,嗓音滯住——
傅逢朝並不想理他。
這個人周身的低氣壓清楚寫著厭煩,是對他的,他剛才的打量只讓傅逢朝覺得冒犯。
梁瑾終於意識到,傅逢朝的那些負面情緒甚至根本沒打算掩飾。
如果是梁瑾,當初與傅逢朝僅有過一面之緣,是在梁玦的葬禮上,說過的話加起來不超過五句,梁瑾確實不知道自己何時得罪過傅逢朝。
而傅逢朝顯然不打算給他解惑。
梁瑾握著茶杯,手心分明是熱的,卻莫名感受到直衝臟腑的涼意。
他原以為自己早已無堅不摧,是他高估了。
何佑民回來,絲毫未察覺他們之間氣氛微妙,坐下拉著他們繼續喝茶閒聊。
那之後及至吃晚飯,梁瑾始終有些不在狀態,也食不知味。
何佑民注意到了,問他:“我這裡菜色不合小梁總你胃口?”
“沒有,”梁瑾勉強笑笑,“都是家常菜,味道挺好,是我自己這兩天胃有些不舒服,不太吃得下。”
“年紀輕輕就胃不好,以後可得受罪咯。”何佑民說著搖搖頭,“你別當我故意嚇唬你,我知道你們這些年輕人都這樣,熬夜不當回事、喝酒當喝水,現在是沒什麼,等你到我這個歲數就該後悔了。”
梁瑾無奈道:“何局說的是,我受教,以後注意。”
“還是你肯捧我的場,”何佑民笑道,“看看我們這位傅總,根本對我的話不屑一顧。”
傅逢朝吃著東西也一派溫雅斯文,甚少出聲,被何佑民點名了才淡淡開口:“也不是人人都有機會肆意揮霍糟蹋身體,何叔何必替別人操心這麼多。”
“有你這麼說話的?”何佑民好笑說,“我這不是好心提醒,你自己不聽就算了,還管別人聽不聽?”
傅逢朝愈泰然:“那就當是我胡言亂語吧。”
他神情中的有一些輕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