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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也不想讓你誤會,”梁瑾神色溫和,沒有任何曖昧之意,“是爺爺他們一廂情願,你別放在心上。”
直白的拒絕多少有些傷人,尤其在對方明顯表露出對他有好感時。
對方尷尬一笑:“我知道了……其實我十幾歲時就見過你,還給你送過生日禮物,你可能不記得了。我爺爺跟我說今天來見的人是你,我本來還挺高興的。”
梁瑾聞言微怔,忽然有些難受。
鐘樂怡說的人,是真正的那個梁瑾。
如果他哥還在,會喜歡這樣溫婉恬靜的女生嗎?也許會、也許不會。他沒法替那個梁瑾給出答案,他就算做得再好,有些事情也註定是無法替代的。
“抱歉。”
這一句道歉真正出自肺腑。
女生輕舒一口氣:“算了,也不能強求,你肯直接說出來已經很好了。”
梁瑾認真說:“是我浪費你時間了,很抱歉。”
他在說話間抬眼,就這麼毫無預兆地撞上了前方不遠處的另一雙眼睛——傅逢朝自雕花門另側過來,不經意地一個偏頭,與他目光交匯。
傅逢朝與身邊人說了一句什麼,對方獨自離開,剩下他停步原地,脫下的西裝外套隨手搭在臂彎裡,點了支菸,近似好整以暇地盯上樑瑾。
鐘樂怡真正笑起來,她沒有看到另邊盯著他們打量的人,與梁瑾說:“你已經說了三遍‘抱歉’,真的不必了。”
梁瑾有些不自在,傅逢朝的目光存在感太強,難以忽略。
“其實,”鐘樂怡的聲音一頓,遲疑道,“我覺得你跟從前似乎不太一樣了。”
“……哪裡不一樣?”
“感覺,”女生說完又道歉,“我說這種話是不是會冒犯你?我隨便說說的。”
梁瑾抿了抿唇:“也算了。”
他心不在焉地又與人閒聊幾句,鐘樂怡主動說約了閨蜜去逛街,先一步離開。
梁瑾這才轉身,正面迎視向傅逢朝,猶豫走上前。
“傅少今天怎麼也在這?”他故作從容問。
傅逢朝隨口說:“這邊安靜,約了公司的一個董事談事情,剛談完,他先走了。”
梁瑾點點頭,傅逢朝忽然問他:“跟人約會?”
梁瑾立刻否認:“不是。”
“那就是相親。”傅逢朝的語氣戲謔。
“……”梁瑾無法辯駁,確實是相親,雖然他原本不知情。
傅逢朝在一旁的垃圾桶上慢慢捻滅煙,垂著眼忽又道:“她說的從前,是多久之前?”
梁瑾的神思慢了兩秒,才聽懂他指的是剛鐘樂怡說的那句話。
傅逢朝重新抬眼,意味深長地看向他:“梁總,你跟從前不一樣嗎?”
別人這麼說時,梁瑾心頭雖有波瀾也不會真正往心裡去,但此刻問他的人是傅逢朝,他避不開這雙眼睛,到底心虛。
“……你沒見過我以前什麼樣,有什麼好好奇的。”梁瑾勉強鎮定說。
傅逢朝點頭:“倒也是。”
“所以你以前是什麼樣?”他又問。
梁瑾幾乎哽住,默了一瞬,也問:“你會對我的事情感興趣?”
如果他只是梁瑾,傅逢朝當然不會。
傅逢朝的神色轉淡,聲音也是:“走吧,既然來了,到處逛逛。”
這一段長廊走到底,有一處書齋,邁步進去便聞到陣陣筆墨香,有上了年紀的老者在這裡練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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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逢朝駐足在旁看了一陣,對方抬頭見他看得專注,問他:“你對這個有興趣?”
傅逢朝與人閒聊起來,也許是他得了對方眼緣,老者說要送幅字給他,問他想要寫什麼。
傅逢朝垂眼想了想,說:“就寫‘恰逢蘭時,歲歲朝暮’。”
梁瑾自一旁書架上抽下本書翻了幾頁,聽到這句神情凝了凝。
蘭時是他外公當年給他取的小名,年幼時外公將他抱到膝頭,握著他的手寫下這兩個字時,告訴他蘭時就是春天的意思,說適合他這樣活潑的個性。家中那麼多長輩只有他外公喜歡他更勝他哥哥,可惜他外公外婆去世後,再沒有人這樣叫過他,再後來就連梁玦也不存在了。
他只是沒想到,從前偶然與傅逢朝提過一次的事情,他竟然也記得。
眼眶有些發酸,梁瑾合上書塞回書架上。
傅逢朝讓書齋工作人員幫自己將這幅字拿去裝裱,回頭見他站在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