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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過來的時候,聽到有你們公司員工議論,昨天有被你辭退的高層來鬧事,你直接叫保安把人橫著架出去扔公司大門口,你挺有想法的啊?”
梁瑾有點無語:“傅少是特地來看樂子的嗎?”
“有的看那就看看。”傅逢朝拿起筷子,茶几上是兩人份的晚餐,梁瑾的秘書還幫忙訂了他的那份。
梁瑾也動起筷子。
“每天這個點都在公司吃晚飯?你一般幾點下班?”傅逢朝問他。
“有時早有時晚。”梁瑾沒有細說,其實他幾乎每晚都在九點以後離開公司,如果沒有別的應酬的話。
他也從不要求其他人跟他一起加班,寧願最後就剩他一個,在這裡安靜點總好過無處可去。
傅逢朝彷彿不經意地道:“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人生了無樂趣。”
梁瑾默不作聲地吃東西,沒有接腔。
傅逢朝說的是梁玦從前吐槽自己爺爺的話,那時他天真地以為自己永遠不會變成那樣,卻在經年之後穿上西裝打上領帶,坐在格泰董事長的這個位置上,習慣了年少時看不上的所有。
晚飯吃完傅逢朝依舊沒有離開的意思,梁瑾也不催他,坐回辦公桌前繼續幹活。
八點多時陶泊打來電話,開口便是他的鬼哭狼嚎,背景音是亂糟糟的酒吧搖滾樂。
不等梁瑾說話,那邊已經結束通話。
梁瑾皺了皺眉,回撥過去。
這次響了好幾聲才接通,卻是另一個人的聲音:“陶泊喝醉了,在這裡發酒瘋,還想砸別人的場子,我們都勸不住他。”
梁瑾沉聲問:“地址哪裡?”
十分鐘後,傅逢朝的車開出格泰大樓,梁瑾試著又撥了兩次陶泊的手機號,那邊沒再接聽。
傅逢朝看一眼導航:“放心,不是很遠。”
梁瑾點點頭:“其實我一個人去就行……”
“上了我的車才說不要我去?”傅逢朝的目光落向前,“晚了。”
梁瑾索性算了,多一個人幫忙也好。
夜店在城中繁華鬧市區,梁瑾和傅逢朝進門,烏煙瘴氣撲面而來。
梁瑾在震耳欲聾的音樂聲裡抬手揉了下耳朵,衝傅逢朝道:“我們分開找吧,你幫我去那邊看看。”
他說著就要往另邊走,卻見傅逢朝站著不動,以為他沒聽清楚,湊近又說了一遍。
傅逢朝依舊沒動,靜靜看著他。
昏暗燈光裡,這人的眼神有些難以捉摸,梁瑾這才意識到他似乎是故意的。
尷尬退開時傅逢朝終於道:“走吧。”卻只肯跟他一起。
梁瑾這會兒也沒心思想那些有的沒的,很快在角落卡座裡找到了陶泊。
這小子跳到沙發上又哭又鬧撒酒瘋,周圍男男女女一堆,還有趁機起鬨的。
空酒瓶扔得到處都是,梁瑾陰下臉,大步過去。
有個經常跟陶泊一起的玩伴認識梁瑾,見到他趕緊道:“瑾哥你可算來了,陶泊他剛差點跟別人起衝突打起來,要不是我們幾個拉著,真要把這裡都砸了。”
陶泊還在鬧,搶了不知道誰的酒往自己臉上潑,先是哈哈大笑,後又放聲大哭。
梁瑾覺得丟臉,冷聲問:“他為什麼這樣?”
“……失戀吧,剛看到人跟別的男人走了,他還想去攔,要不是我拉著,真要鬧出事來。”
梁瑾上前,扯住陶泊領子,用力把他攥坐下,喝道:“給我老實坐好,看看你像什麼樣,丟人現眼!”
陶泊被他一巴掌拍在腦門上,哇哇大叫,抬起眼,眼神渙散地盯著他一陣不滿抱怨:“梁玦你小子有毛病吧,我又沒得罪你。”
梁瑾深呼吸,沉著聲音:“你看清楚我是誰?”
傅逢朝停步在旁,清楚看到他此刻眼中閃爍的光,並未聲張。
陶泊皺眉,依舊一副醉眼迷濛之態:“你不是梁玦?哦不對,梁玦早沒了,我忘了,你是大表哥,你怎麼變得跟梁玦一樣兇悍了……”
這小子說著又放聲大哭起來,也快三十的人了又哭又鬧沒個正形。
梁瑾原本還想罵他幾句,因他那句“梁玦”止住了聲音,把人扶住:“跟我回去。”
陶泊揮開他的手,看到臺几上剛開的一瓶洋酒,伸手搶過來要往嘴邊送,被梁瑾攔下:“不許再喝了。”
陶泊卻不依不饒,把酒塞他手裡:“那你喝,你幫我喝,你不喝我不走。”
醉鬼的話毫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