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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工作生活,她原以為已經沒事了,其實不是。
她的兒子始終是不正常的。
田婉清愈覺心焦:“那你知不知道小梁總在哪裡?你有沒有跟他聯絡過?”
傅逢朝淡道:“不知道。”
“小梁總不是他弟弟,”田婉清試圖提醒他,“逢朝你分得清楚他們兩個人的吧?”
傅逢朝靠在沙發裡,很隨意地笑了一下,慢騰騰地說:“當然分得清。”
田婉清看著他這個有些古怪的笑,不禁心頭打鼓。
她其實也沒有那麼瞭解傅逢朝,一如她所說傅逢朝從小執拗近似偏執,現在只會變本加厲,他想做的事沒有任何人能勸得了他轉變心意。
“……小梁總他爺爺好像認定了他在你這裡,”田婉清憂心忡忡,“萬一之後鬧出什麼事來怎麼辦?”
傅逢朝垂眼捋了捋自己襯衣袖子,無所謂地說:“隨便。”
“但——”田婉清還想說點什麼,抬頭的瞬間瞥見前方樓道邊的身影,目光一頓,站在那裡的人已經迅速退到了牆後,顯而易見地不想讓她發現。
驚訝過後田婉清立刻冷靜下來,低著眼的傅逢朝沒有察覺到。
“他既然不在你這裡就算了,假期結束馬上要上班了,你明天回去嗎?”田婉清問他。
傅逢朝道:“再說吧。”
田婉清點了點頭,不多說了,起身離開。
傅逢朝沒有送,田婉清轉身時又看了一眼樓道方向,徑直走向玄關。
梁瑾確信她看到了自己,只見田婉清一邊朝外走一邊拉開了身上的包,從裡面拿出一樣東西,換鞋時順手放進了鞋櫃上的抽屜裡,像是有意做給他看。
等人離開,梁瑾才走出來。
傅逢朝坐在沙發裡,正在抽菸。
梁瑾走上前,在沙發扶手上坐下,靠向傅逢朝後背,兩隻手環住他,那條鎖鏈垂在傅逢朝身前晃晃悠悠。
傅逢朝捉住梁瑾一隻手捏了下,回頭看去。
梁瑾也看著他,視線近距離交匯,對視片刻,梁瑾拿下他咬在嘴裡的煙,偏過頭,咬進了自己嘴裡。
都沒有做聲,梁瑾趴在傅逢朝背上安靜抽著煙,不時送傅逢朝嘴裡讓他也吸一口,和他一起將這支菸分享完。
最後傅逢朝將菸頭捻滅,問他:“我媽說的話,你聽到了多少?”
梁瑾說:“一句也沒聽見。”
傅逢朝:“沒有?”
“沒有,”梁瑾輕聲道,“就算聽見了也與我無關。”
傅逢朝捏住他下巴親了他一口,站起來:“去外頭轉轉。”
出門時梁瑾又停步,說:“我想喝口水,你幫我去倒杯水來好不好?”
傅逢朝看著他:“你自己沒手?”
梁瑾舉起銬著的兩隻手:“不方便。”
扔掉的鑰匙後來傅逢朝讓人撿了回來,洗澡換衣服時總要開啟,之後梁瑾又會自覺將自己銬起來。
他像是鐵了心要用這種方式證明給傅逢朝看。
“老實在這裡待著。”傅逢朝走去了水吧那邊。
梁瑾看著他背影走遠,快速拉開了身邊抽屜,田婉清放進裡頭的是一隻新手機,他拿出來直接塞進了自己大衣的內口袋裡。
傅逢朝回來,梁瑾已經將抽屜推上,若無其事地穿好了鞋子。
他接過水杯一口氣喝完,擱下:“走吧。”
這幾天雪已經停了,天還冷,尚未到雪化時。
山莊裡冷清依舊,這座山莊實在很大,除了他們住的那棟別墅,大部分地方都擱置已久死氣沉沉的。
今日天氣不錯,他們便走得更遠一些,將四處都轉了轉。
梁瑾看著到處荒廢的建築,頗覺可惜:“華揚當初買這塊地是不是花了不少錢?這些建築看著挺有設計感的,可惜常年沒維護現在都有些破舊了,這附近一帶這幾年發展起來了,也不算很偏僻,這裡要是改造翻修一下沒準可以起死回生。”
傅逢朝停步回頭看著他。
梁瑾不明所以:“……怎麼了?”
他的眼神有些困惑,鼻尖在寒風裡凍得略微發紅,兩隻手插在大衣兜裡,說的話一本正經。
如果不是中間拖著那條鋼鏈,像他只是來這裡考察意圖跟人談一筆生意。
“梁總現在果然不一樣,句句不離做生意。”傅逢朝語意不明地說著。
“……”梁瑾尷尬道,“我隨便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