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芥子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要去做筆錄。”
之後也沒等他爺爺點頭,他邁步離開。
走了幾步梁玦又回頭看了一眼,管家彎下腰正在他爺爺耳邊說著什麼。他的目光一頓,若有所思地走向電梯間。
傅逢朝抬眼看著他:“在想什麼?”
梁玦想了想微微搖頭:“我爺爺的反應有些奇怪,也可能是我想多了,走吧。”
他的注意力落到傅逢朝手上,手腕上側有一道割傷,是先前傅逢朝伸手進車裡掐姚曼思脖子時被車窗玻璃劃到的,只用紙巾壓住勉強止了血。
“去急診。”梁玦當即道,推著傅逢朝進電梯,後悔剛自己腦子太亂了,沒有第一時間想到這個事。
傅逢朝的手上縫了兩針,倒不是很嚴重。
結束時他示意醫生:“他手掌也擦到了,幫他清洗一下。”
梁玦兩隻手掌上全是磨破的擦傷,都是小口子,清洗完搽了點碘伏也就沒事了。
車開出醫院已經是凌晨一點多。
一路無話,各自都有些不得勁。
進家門時梁玦想開燈,被傅逢朝先一步拉入懷,黑暗中與他相擁在一塊。
傅逢朝的氣息有些重,梁玦抬手環住他的背:“傅逢朝,我沒事。”
傅逢朝擁著他的力道卻一再加重,如要嵌入骨血。
梁玦知道傅逢朝在害怕什麼,傅逢朝比他更害怕,他不由更對姚曼思心生怨恨,恨她的瘋癲之舉讓傅逢朝好不容易逐漸正常的情緒又變得這樣焦躁不安。
頭頂的燈被梁玦堅決按開,他看到傅逢朝眼裡泛起的紅血絲,溫聲道:“去洗個澡趕緊睡覺吧。”
梁玦想進去客廳,卻被傅逢朝用力攥回按到牆上。
傅逢朝死死捏著他手腕,眼神裡翻滾著掙扎。
那種想要將梁玦永遠關起來,不再讓任何人觸碰傷害的執念時不時便會冒頭,他必須極力剋制忍耐才能生生按捺。但在這一刻他又生出了猶豫,不知道自己選擇放梁玦自由,究竟是對是錯。
梁玦察覺到了,手背貼上他的臉:“傅逢朝,冷靜一點。”
“我怎麼冷靜?要是我今晚沒留下來等你,最後會發生什麼?”傅逢朝的嗓子沙啞,他其實根本不願意做這種假設。
“但你留下來了,不要想那些沒有發生的事,”梁玦寬慰他,“今天的事不會再有第二次了。”
傅逢朝問:“你拿什麼保證?”
“畢竟我沒得罪過什麼人,看我不順眼的人裡像我媽那樣的瘋子,應該也找不出第二個。”梁玦的語氣輕鬆,為了讓傅逢朝放鬆下來。
僵持之間,梁玦慢慢點了點頭,再一次說:“真沒事。”
傅逢朝終於鬆開手。
之後都只簡單衝了個澡便一起睡下了,傅逢朝攬著梁玦,將他按在自己懷中。
梁玦有些無奈:“這樣你沒法睡了。”
傅逢朝沒肯鬆手:“就這樣,你睡你的。”
雖然這個點已經很晚了,梁玦見傅逢朝這樣還是捧住了他的臉,唇貼著唇碰了碰:“要不要做?”
傅逢朝按著他,親吻得格外熱切。
“不做。”最後分開時傅逢朝喘著氣說。
梁玦笑起來:“真不做?”
“不做,”傅逢朝重複,他並不需要這種安慰,把人抱在懷裡感受到他的體溫就足夠了,“趕緊睡。”
不做便算了,梁玦轉過身,背抵著傅逢朝胸膛,讓他既能攬著自己,姿勢也能舒服點,闔上眼。
傅逢朝聽著梁玦逐漸平穩的呼吸,搭在他腰上的手收緊,心跳的節奏終於漸漸正常。
此時此刻,唯有慶幸。
第二天是週六,他們一早去市局做筆錄。
傅逢朝先進去,許久沒出來,梁玦幾次看時間,他身旁律師小聲提醒他:“我剛聽說姚女士醒了以後痛快承認了是想謀殺你,但同時她也說傅總打碎車窗玻璃劃傷了她的臉,還想掐死她。監控裡應該也拍到了這段,鑑定出她臉上脖子上的傷勢為輕微傷,傅總可能會有些麻煩。”
梁玦皺了皺眉:“她自己開車想謀殺我在先。”
“這是兩回事,”律師道,“而且似乎醫院那邊開出了姚女士的精神診斷證明,警方肯定還會再做司法鑑定如果確定她有精神病,她很大可能被免於起訴。”
梁玦沉下氣,忍住了想爆粗的衝動——醫院能連夜給姚曼思開出證明,必定是他爺爺在裡頭起了作用。姚曼思真去坐牢梁家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