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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
上車後傅逢朝問:“跟我媽說了什麼?”
“沒說什麼,”梁玦笑道,“隨便聊了幾句,你媽人很好。”
傅逢朝說:“以後也是你媽。”
梁玦目光轉向他,眼裡笑意愈濃:“那我不是在佔你便宜嗎?”
傅逢朝無所謂地說:“隨你佔。”
也沒有急著回去,傅逢朝買了兩張音樂會的門票,有歐洲來的樂團今晚在臨都演出。
“這裡的音樂廳規模小,大型樂團在這裡演出總顯得有些捉襟見肘放不開,”停車時傅逢朝說,“等雲琴島的音樂廳建成,這種狀況就能改善了。”
梁玦問他:“你之前在國外有聽過這些演出嗎?”
傅逢朝點頭:“經常去。”
梁玦其實知道,傅逢朝這些年發給他的訊息裡都有提到。倒是他自己,很多年沒來過這種地方了。
傅逢朝先推門下車:“進去吧。”
在演奏廳裡坐下後梁玦整個人都放鬆下來,演出尚未開始,他與傅逢朝閒聊:“其實我小時候那個個性,誰都不信我能堅持學藝術,還學得不錯,畢竟練琴也挺苦的,很需要耐性。”
“那為什麼能堅持?”傅逢朝也想問。
梁玦想了想,笑笑說:“可能不想真的一事無成吧,而且我自己也確實喜歡。”
傅逢朝道:“不必妄自菲薄,你沒比任何人差。”
“那是當然。”
梁玦深以為然,就連毫無興趣的商科他都能在一個學期內趕上進度,很多事情單看他想不想而已。
傅逢朝忽又問:“有沒有想過如果當初完成了學業,現在能做到哪一步?”
梁玦愣了愣,尚未回答,觀眾席上的燈光暗下,光束聚集在演出臺上。
他的目光也隨之落過去,華麗盛大的音樂篇章響起,他在其中看到了一張熟人面孔,視線驀地頓住,在那一瞬間甚至產生了時空錯位之感——
當年唸書時的同窗好友成了這支樂團的首席大提琴師,就在此刻的演出臺上。
這支來自維也納的,他曾經和傅逢朝說過最想加入的樂團。
從前天賦不及他的人早已走到了如今的他不可企及的高度,浪費了的十年終究是浪費了。
傅逢朝轉頭,看著梁玦眼裡略顯黯然的光,握住他一隻手,手指插進指縫間輕輕釦住。
這一整場演奏會梁玦聽得格外認真,全程沒有走神,直到結束,他又在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