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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心。最後與僧人點了點頭,告辭離開。
外面飄起了雪,傅逢朝撐著傘站在石階下,剛掛了電話,正在等他。
聽到腳步聲傅逢朝回頭走來,伸手幫梁玦將脖子上的羊絨圍巾拉了一下,溫聲問:“結束了嗎?”
梁玦點頭:“嗯,結束了。”
傅逢朝攬過他的背,將傘傾過去:“那走吧。”
梁玦微微側頭,在傅逢朝耳邊問:“我們現在去哪裡?”
傅逢朝看一眼時間,才下午三點,說:“去雲琴島。”
從這裡開車去雲琴島也要一個多小時,上車後梁玦睡了一覺,夢裡是上一次他和傅逢朝一起來這邊時的畫面——一前一後的兩輛車一起追逐夕陽,向著天涯海角去。
睜開眼,傅逢朝的面龐湊近在他眼前:“醒了沒?”
梁玦眨了眨眼睛,醒過神:“到了?”
傅逢朝幫他撥開安全帶,先推門下車。
梁玦跟下去,他們的車又停在了雲琴山的山腰,雪已經停了。
傅逢朝伸手向他:“我們去山頂上,路有些溼滑不好走,你拉著我的手。”
“你要不揹我吧。”梁玦站著不動,有意耍賴。
傅逢朝把人拽過來:“別想,背不動,自己走。”
拉拉扯扯地往山上去,剛下過雪的山道確實不好走,尤其他們都還穿著皮鞋。
幾步一停,梁玦生出退意,被傅逢朝牽住:“別這麼懶,再堅持一會兒。”
離山頂還有最後一段路時,傅逢朝看梁玦實在走不動了,在他身前半蹲下:“上來。”
沒想到傅逢朝會來真的,梁玦趕緊說:“算了算了,我開玩笑的,這裡的路這麼陡,別一會兒我們都摔了。”
“你安靜老實點就不會摔,”傅逢朝反手將人拉向自己,再一次示意,“上來。”
梁玦有些猶豫,想想之前傅逢朝也背過自己,應該問題不大,趴去了他背上。
傅逢朝輕鬆將他背起,上山的路一步一步走得更小心。
梁玦貼著傅逢朝的頸,盯著他呼吸間帶出的白霧,小聲問:“傅逢朝,為什麼要來這裡?”
“來看看施工進度。”
梁玦好笑道:“看施工進度不用來這裡看吧?在這能看到什麼?”
傅逢朝懶得說。
他們很快到了山頂,雪天的山上原本霧濛濛的一片,好在他們運氣不錯,恰有風來,吹散了濃霧。
這座山本身也不高,山下的景象逐漸在眼前顯露——
上一次他們來時還是荒地,如今正在熱火朝天地施工中,第一期工程明年這個時候就會竣工,梁玦曾經夢想中的音樂廳已經逐漸有了雛形。
他之前雖然一直親自把關每半個月聽人報告一次專案進度,親眼來看還是第一次,即便是這寒冬時節裡平平無奇的一幕,在他眼裡也意義非凡。
傅逢朝問他:“滿意嗎?”
梁玦的神思牽回,笑道:“現在什麼樣都看不出來,有什麼滿不滿意的。”
傅逢朝:“說實話。”
梁玦想了想,改口說:“看著還不錯,迫不及待想看最終能呈現出什麼樣的效果。”
傅逢朝這才點頭:“嗯。”
他看一眼手錶,五點多了。
冬日天黑得早,天色這會兒已經逐漸暗下,夕陽緩緩沉下地平線,天空的色彩逐漸變得黯淡,前方的城市燈火漸次亮起,喚醒沉睡的夜都市。
即便是一樣的場景,如今看到也覺格外不同。
梁玦微微失神,傅逢朝的聲音停在他耳邊:“現在是什麼感覺?”
“……很放鬆,好像所有我想要的東西都已經得到,或者總會得到。”梁玦輕聲說。
傅逢朝注視他的眼睛,以那樣平和的、專注的目光:“梁玦,你現在是自由的嗎?”
梁玦不明白:“為什麼這麼問?”
“我不能為了滿足自己把你困住,雖然我很想這麼做。只要你可以真正高興,我希望你能更自由一點,現在、以後,每天都是。”
傅逢朝的聲音很輕,散在山間呼嘯的風中,不斷拍擊著梁玦的心腔。
梁玦嚐到眼眶的酸澀,有些被山風吹眯了眼:“傅逢朝,我在你身邊才是最高興的,你沒有困住我,是我心甘情願的。”
只有和傅逢朝在一起,他才是真正的完整的梁玦,掙脫了噩夢,終於獲得新生。
他希望傅逢朝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