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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攻方向。
剛剛開始有一次兩次失敗,但是很快大家就默契起來,虞醒在陣後來回奔走,看什麼地方需要調整,就一陣箭雨招呼。隨即就有臨近的軍隊殺向這個方向。
就這樣。將有些散亂的軍隊,引導成為一個不規則的鋒矢陣,死死地插進水西安氏的軍陣之中。朝向安阿諾。
大勢將成,只剩下一錘定音了。
虞醒放下手中的弓箭,轉過來看身後的人,目光在張雲卿身邊停留了一會兒。
張雲卿一身甲冑,帶著頭盔,髮簪卻插在袖口,這是一個隨時可以拔出來的位置。手中握著長刀,卻也標準。張雲卿見虞醒看他,回應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這一下,卻讓虞醒心中動搖了。
孫子云:“善戰者,其勢險,其節短。勢如彍弩,節如發機。”
什麼意思?
就是真正打仗的高手,從來是短平快的,要麼不打,要麼立即決定勝負。
今日是也。
他手中最精銳的力量,寧遠軍也要投入廝殺了。
意味著張雲卿也要跟著上戰場。
全軍突擊後,後面是無人留守。隨軍出戰,最少身邊有護衛。安全一些。
但是戰場上,怎麼可能稱得上安全啊?
虞醒從來沒有被情緒干擾做事,在他眼中的世界,從來是黑白而冰冷。理智到了極限。而此刻,張雲卿的眼神,卻讓他心中雜念好像荒草一樣蔓延。
無數念頭紛紜。
他似乎看見,張雲卿在戰場上中了流矢,或者別的意外,冷冰冰的躺在自己的懷裡。
他無法承受這種可能。
只是,他更明白。
今日之戰,決計不能敗,否則更加危險。
虞醒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全神貫注的狀態:“下次,決計不讓張雲卿上戰場了。”
虞醒斬掉了內心之中所有雜念,取下自己斧頭,強令自己心止如水,大喝一聲,道:“出擊。”
寧遠軍上下轟然應諾,隨即跟隨虞醒殺入戰場中一中,而陳河更是衝在虞醒之前。作為生力軍,他們代替王四端與龍大山,直撲安阿諾而去。
戰爭從來比得不是誰不犯錯,而是誰能抓住對方的錯處。
很顯然,安阿諾沒有抓住虞醒的錯漏,但是他的錯漏卻被虞醒抓住了。
臨陣換將,是兵家大忌。
安阿諾毫不猶豫地做了,再加上他持重用兵的想法,以及水西內部命令傳達,以至於水西軍的排程,幾乎停滯了。此刻,他剛剛理順上下,將後面的軍隊,源源不斷的調到前面增加一層又一層的陣列。
安阿諾看著步步逼近的虞醒,並不驚慌。
他心中暗道:“任你有霸王之勇,能打穿我一層軍陣,能打穿我三層,四層乃至於十層軍陣嗎?”
嘴角甚至露出一絲輕蔑的笑。
安阿卡卻驚慌非常,說道:“家主,這樣不行的。”
安阿諾冷笑一聲,說道:“怎麼不行?”
安阿卡與安阿諾名字相似,但其實地位完全不一樣,蓋因水西安氏,聽上去是一個漢人家族,其實不是安氏是漢人給他們的稱呼,時間長了,他們也都自稱了。而阿濟,阿卡,阿諾,並不是他們排行阿,而是他們口語稱呼而已。
安阿卡是從中下層出身,他是真正上過戰場的,他說道:“這樣打下去,
安阿諾露出一個迷惑的眼神,說道:“我們都要贏了。他們為什麼要跑?”
安阿卡憑藉經驗得出的結論,說為什麼,他一時間說不清楚。
但是戰場正向安阿卡所說的方向進行。
為什麼?原因很簡單。
任何戰爭,都不是紙面上的東西,夫戰,勇氣也。
打仗,打的是人。
安阿諾根本沒有將的時候,理所當然。為了勝利不惜一切代價,反正安阿諾,不會付出任何代價,付出代價的是士卒。
或者說,安阿諾付出了他士卒的生命,他財產的損失。
這真是莫大的損失了。
愛兵如子,才能用兵如泥。
在安阿諾的眼中,是勝券在握,但是在普通士卒的眼中是什麼情況?
最後面計程車卒不知道前面的情況,而衝到前面計程車卒,發現自己的刀拼不過對方的刀,盾牌能被對方刺穿,武器不可靠,前面的一個個地被殺死。很快就殺到自己身邊了?
退?根本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