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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熙攘的人潮中,賈寶玉心中湧起了一絲擔憂,他暗自觀察到秦鐘的周遭,恐怕在這喧囂的聚會中,秦鍾會感到不適。於是,他便默默地靠近秦鍾,輕聲與他商議,希望兩人能移步到鳳姐那邊,尋個安靜的所在。秦鍾猶豫地回應:“她日常繁忙,又不大喜歡人來打擾。我們若是前往,豈不是給她添煩惱?”但寶玉卻笑著搖頭,信心滿滿地說:“她怎麼會嫌我們煩?別多心,跟我來便是。”
話音未落,寶玉便伸手牽引著秦鍾,兩人如同穿梭的魚,輕巧地掠過人群,直抵抱廈。鳳姐此刻正在享用晚餐,一見他們進門,立刻面露微笑,彷彿早已預料到他們的到來,“喲,你們兩個長腿子倒是快,趕緊上來吧。”她的語氣裡帶著幾分戲謔。
寶玉微微一笑,回應道:“我們已經吃過了。”而鳳姐則好奇地追問:“是在這兒隨便吃了呢,還是那邊有專門的席面?”寶玉搖了搖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屑:“這邊怎能與那些平庸之輩同桌!我們自然是在那邊,陪老太太共進的晚宴。”言罷,兩人便自顧自地找了個地方坐下。
鳳姐剛吃完飯,一個寧國府的媳婦匆匆前來領取供佛的香燈。鳳姐輕挑眉梢,含笑開口:“我早就算定了今日是你們來支取香燈的日子,卻左等右等都不見人來,我還以為你們把這事給忘了呢。如今看來,你們終於還是想起了。若是真忘了,那可是得由你們自己承擔損失,反倒是我佔了便宜。”
那位媳婦面帶微笑,語氣中帶著幾分歉意:“確實是我們大意了,剛才才忽然想起這茬。若再拖延片刻,恐怕今晚就真的領不成了。”話音落下,她便快步領走了香燈的支取牌。
這時他們在登記領走的牌子。秦鍾開玩笑道:“你們這兩大府上都用同樣的牌子,若是有人偷偷仿製一個,拿了銀子就溜之大吉,這可如何是好?”鳳姐聞言,眼角帶笑,反問道:“按你這麼說,這天下豈不是沒有王法了?”寶玉則是一臉好奇,不解地問:“為什麼我們家裡就沒有人來領這些牌子去做東西呢?”
鳳姐笑著搖了搖頭,彷彿對寶玉的天真爛漫既感到無奈又覺得好笑,她回答道:“別人來領牌子的時候,你恐怕還在夢鄉里呢!說起來,你們的夜書什麼時候才開始唸啊?”
寶玉迫不及待地說:“我恨不得現在就能開始唸書,只是她們總是慢吞吞的,不肯收拾出一間書房來,真是讓人沒辦法。”鳳姐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笑道:“你若是請我幫忙,我保證事情能迅速辦好。”
寶玉卻不以為意,搖搖頭說:“就算你再急也沒用,該做的事情,她們自然會慢慢做到的。”
鳳姐輕笑著回答:“即便是她們要完成任務,也離不開必要的材料啊。如果連我都不發放對牌,她們可真就為難了。”聽聞此言,寶玉立刻像只調皮的小猴一樣蹦到鳳姐身邊,急切地說:“親愛的姐姐,你就大發慈悲給我發個牌子吧,讓她們去取所需的材料!”
鳳姐假裝抱怨道:“我都累得渾身疼痛了,哪裡還經得住你的搓揉呢?你儘管放心好了,今天才剛領了紙張和糊料回去,她們需要的東西還沒開始召喚呢,你就彆著急了。”
寶玉半信半疑地看著鳳姐,於是鳳姐便吩咐她的助手彩明拿出冊子來給寶玉過目,以證明她所言非虛。
正在鬧著,忽聽得僕役前來傳報:“從蘇州歸來的昭兒回來了。”鳳姐聞聲急迫地命其速速引入。昭兒一進室,便是一番鄭重其事的請安禮節。
“你為何回來?”鳳姐迫不及待地探詢。昭兒答道:“是二爺讓我回來的。林姑老爺於九月初三日巳時仙逝,二爺與林姑娘一同護送林姑老爺的靈柩回蘇州。預計年底就能回來。二爺派我回來報個平安,並請老太太的指示,同時看看奶奶家裡的情況,還需帶些大毛衣服過去。”
鳳姐微微頷首,又問:“你見過其他家人了嗎?”昭兒點頭道:“都見過了。”說完,他迅速起身,退出了房間。鳳姐轉頭看向寶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道:“看來你林妹妹要在我們家住上一段時間了。”
寶玉聞言,眉頭緊鎖,嘆息道:“真是讓人擔憂!這幾天她一定哭得傷心欲絕。”言畢,不由得緊鎖眉頭,長嘆了一聲。
鳳姐眼見昭兒歸來,因眾人之前未得機會細詢賈璉的狀況,心中早已掛念不已。她本欲立即歸家探望,怎奈身陷瑣碎事務之中,若匆匆離去,恐怕會有所延誤,遭人嗤笑。於是,只得耐心等待至夜幕低垂,方召回昭兒,細緻詢問一路的平安與否。
隨即,她連夜整理厚重的毛皮衣裳,與平兒並肩仔細檢點行囊,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