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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還沒消,沈詡移開視線,“小朋友都是,這樣。”
身上溼掉的襯衫這會兒幾乎都快被捂幹了,沈詡看了眼手錶,時間不早他該走了,簡箏跟在他身後,輕聲關了門。
“你要回去了嗎?沈詡,等等。”
沈詡停下腳步,簡箏很快跟上來,朝他手心裡塞了個東西,他低頭一看,是把車鑰匙。
“還在下雨,可能不是那麼好叫車。”簡箏咬著嘴巴,“你開我的車回去,就在負一樓,你坐電梯下去,右拐第一個就是我的車位,很好找,車牌是xxxxx。”
“簡箏。”
簡箏太害怕被拒絕了,連忙說:“沒關係的,你開吧,要是不認識,我帶你下去。”
簡箏白皙修長的脖子上掛了根細細的銀色鏈子,裸露在外的胸口上粘著阮知樂的口水,在燈下泛著瑩潤的光,沈詡眼神一閃,看見了他墜在胸前的戒指。
沈詡有好幾秒的出神,他記得出國前簡箏把戒指扔給他了,而他並沒有選擇歸還,現在掛著的這枚,沈詡微微眯著眼,認出來是對戒裡的另一隻。
雨還在持續,從客廳的玻璃窗上直流而下,外面帶來的雨水彷彿一滴滴流進了心臟,沈詡抿著唇轉身。
“走了。”
“好。”
簡箏送他到玄關,難過早就從眼底溢位來,他不想被沈詡發現,便一直垂著頭,沈詡只能看到他頻繁眨動的睫毛。
“路上小心。”簡箏的嘴唇被他咬得毫無血色,最終仍舊是猶豫著說:“我還是送你吧,要是找不到,就太浪費時間了。”
“不用。”沈詡的語氣太過斬釘截鐵,這讓簡箏難以自持地心酸。
“好。”簡箏不得不接受,只想著沈詡願意開他的車,那他們就還有見面的機會,這樣也很好。
沈詡推開門走了出去,簡箏突然發現,光看沈詡的背影他似乎沒有辦法第一時間認出來,剛剛在便利店就是,他甚至沒想過這個人會是沈詡。
他們太久沒見了,有多久了?
短暫的相遇就開始分別,簡箏以為自己習慣了,但好像不行,他接受不了沈詡從他身邊離開,但他心裡又清楚,沈詡不得不離開,他有更重要的事,他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讓沈詡停滯不前。
可是,他也太想沈詡了。
“沈詡。”簡箏有些慌亂地喊沈詡名字,他不要沈詡就這樣走。
心裡的想念像開了閘,總得要說點什麼,兩年前的不告而別,總不能今天也這樣。
“再見。”
沈詡的喉嚨被堵住,不懂是不是早該蒸發的雨水流淌進身體,攪亂了他的器官,所以才導致他有些難以面對簡箏不捨的眼睛。
如果簡箏像他們第一次重逢時那樣,理所應當地衝上來質問他或者吻他,他可以毫無顧忌地把人推開,但現在的簡箏只是安靜地站在門邊跟他說再見,又或者是在期待著下次的見面,他發現自己有些於心不忍。
“我沒換微信。”沈詡說:”也沒換手機號。”
簡箏眼角緋紅,抓著門把手像在找底氣,“我可以抱你嗎?”
他說:“我每天都要做面板接觸的,我現在潔癖好很多,今天的任務還沒完成。”
沈詡喉結滾動,簡箏的眼神直白而熱烈,就為了等他一個答案。
“過來。”
得到應允,簡箏幾乎是跑過去的,但他貪心了,因為不止一個擁抱,他還想得到一個吻。
沈詡沒有推開他,帶著雨氣的吻就落在唇邊,很輕很輕,是對待珍貴物品的小心翼翼。
幾乎是下意識的,胸口心跳速度太過劇烈,他按住簡箏的後腦,加深了這個吻。
舌尖相抵,潮溼的熱氣混著沈詡身上的味道,交融成曖昧的氣息,簡箏的臉紅得迅速,耳根子也滾燙,他把手移到沈詡的脖子,扣緊,胸也貼上去,不顧是在門口,也不怕會不會有人出現。
“唔……”簡箏把他的舌頭含在嘴裡,吃糖似的吮,怎麼都親不夠,睫毛顫得厲害,腿腳發軟,幾乎整個人都被沈詡擁在懷裡。
“沈詡……”喘息的間隙裡他用鼻子蹭沈詡的臉,不停地叫他名字,啄著沈詡的唇,眼神溼潤清亮,最後又忍不住去舔沈詡上唇的唇珠。
有種失而復得的不安感,簡箏雙手交叉,把沈詡摟得更緊。
沒要多會兒,又吻到了一起,這回比之前吻得還要兇,簡箏被吻得失神,主動把沈詡的手往自己衣服裡伸,面板接觸到的溫度過於滾燙,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