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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迷糊,循著手機地圖走了一會兒,突然聽見背後傳來輕微腳步聲。
他停下腳步微微側頭往後看,余光中發現有兩個人跟著他。看身影是兩個alpha,看不清臉,但他走對方走,他停對方也停。
蘇沫強壓下狂跳的心臟,手裡捏緊了手電和袋子,衝著有光亮的大路快步走去。
雲城人不喜歡夜生活,這個時段路邊的店鋪基本都關著門,偶爾有亮燈的地方,像是小藥店或者足療店,看起來也不是好的庇護所,反而踏進去會變得更危險。
耳邊只有自己散亂的腳步聲和購物袋窸窸窣窣的摩擦聲,再就是心跳聲。
那兩個alpha依然緊追不捨,甚至開始大步追過來。蘇沫有一瞬間腦中一片空白,他太恐懼了,恐懼到想嘔吐,身體產生一種排斥反應,十二年前那段巷子裡被人快要撕碎的畫面從意識深處跑出來,叫囂著,攻擊著,讓蘇沫喘不上氣來。
周千乘今晚有些莫名煩躁,他在晚飯後處理了幾項工作,便去了復健室。
他在跑步機慢跑半小時,身上出了好多汗,那股鬱氣依然沒下去。
這幾天蘇沫不接他電話,對他所有示好視而不見,讓他心情很差。他意識到自己操之過急,既然說好要尊重要平等,就不該說那些話。可他沒辦法,一聽說蘇沫要清洗標記便眼前一黑。
——那是他的印記,無論蘇沫在任何地方,就算暫時沒有復婚,只要有永久標記,別的alpha就不能靠近,蘇沫就永遠是他周千乘的。
當然這些心思他不會讓蘇沫知道。在他能接受的界限範圍內,蘇沫怎麼折騰都可以,但清洗標記在界限之外,周千乘絕不可能同意。
眼下蘇沫和他冷戰,他只好先做小伏低地道歉,先把人穩住再說。
他坐在椅子上擦把汗,拿出手機在手心裡轉了幾圈,最終發了一條資訊過去:沫沫,睡了嗎?
蘇沫最近都不回資訊,在他意料之中。但今晚不知道怎麼了,他心裡亂七八糟的總也落不到地,便緊跟著又發了一條,問蘇沫在幹什麼。
當然還是和往常一樣沒有迴音。
忍了一分鐘,周千乘開始撥蘇沫手機。撥了兩通都是響到自然結束通話。他緊皺著眉頭,覺得哪裡不對勁,他站起來,走到視窗,心臟隨著他的動作開始不規律地狂跳。他又撥了陳主任電話。
“……哦哦,周總長您好……蘇沫啊,不接電話嗎?他今晚去參加一個展覽,可能還沒回來。”
“麻煩你去他宿舍看一眼。”
“好的好的。”
隨後電話裡傳來腳步聲,陳主任和蘇沫上下樓,過去很快。
周千乘耐心等了一會兒,電話裡傳來敲門聲,敲了很久沒動靜,陳主任的聲音有些遲疑:“沒回來呢,這個點兒該回來了。”
蘇沫不會晚歸,就算有活動也不會九點之後還在外面。周千乘之前怕引起蘇沫反感,也覺得雲城安全問題不大,便撤了跟著的保鏢。
他緊緊握著手機,強忍著慌亂,讓自己鎮靜下來。也許蘇沫路上耽擱了,也許走路太急沒聽見,也許已經走到大門口了。他設想了無數種可能,但已經擋不住開始後悔,去他媽的尊重和放手,總比現在突然找不到人搞得自己坐立不安強。
他扣了陳主任電話,再次給蘇沫撥過去,這次直接打了影片。
毫無徵兆地,影片突然接通了。
周千乘只喊了一聲“沫沫”,便驚住了。
搖晃的鏡頭裡,是劇烈的呼吸和急促的奔跑聲,暗黑的天空,雜亂的腳步,還有蘇沫一晃而過的、驚恐的臉。
“沫沫,怎麼了!”周千乘吼了一句。
蘇沫大概是誤觸了按鍵,聽到手機裡傳來熟悉的聲音,立刻舉起來看了一眼。
“有人、有人在追我。”
“你現在哪裡?”周千乘聽見自己的聲音在抖。
“在路邊。”蘇沫極速喘著,話說得磕磕絆絆,但神色還算冷靜。
周千乘大步往外走,他速度很快,幾步走到走廊盡頭,拍了一掌緊急報警器,然後在急促的鈴聲中,舉著手機走進電梯。
“你身邊有沒有人?往大路上跑,有燈光的地方,超市、門店、路邊攤,有沒有?”周千乘緊緊攥著手機,手心裡全是汗,他隱隱從螢幕裡聽到alpha的聲音,周千乘心往下沉。有兩個人。
阿旗聽到報警最先衝出來,周千乘已經走到門外,見到他打了一個手勢。阿旗立刻會意,將常年停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