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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幾個校霸,那些人開始動手,甚至有更過分的。老師當看不見,學生就更不會管。
蘇沫不想讓穆夕擔心,很多事都咬牙忍著,轉學的念頭在腦子裡已經糾結很久,今天終於鼓起勇氣跟穆夕提。
但也只敢揀輕的說,被打這種事他是無論如何不能讓穆夕知道的。
穆夕探手過來,輕輕放在蘇沫手背上,嘆了一口氣:“沫沫,你一入校,家裡就交了全額學費,如果轉學,費用是沒法退的。”
文華是初高中連讀,六年制,入校開始就要一次性繳納六年費用,價格高得嚇人。但對當時的蘇家來說,這只是一筆入不了眼的支出。
蘇家出事後,情況急轉直下。
蘇沫現在讀初三,明年夏天就要升高一了。如果繼續念下去,至少不用為高中學費擔憂。
轉學意味著他要在新學校重新繳費,再加上轉學費、學雜費等,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原本當初蘇家是給蘇沫留了一筆教育基金的,每月可以支取規定數額,蘇家破產清算之後,這筆錢是不用上繳的,數額也很可觀。
可父親還躺在醫院,每月高額的療養費就將這筆錢花掉了,家裡實在沒有多餘的錢供他轉學。
如今,這筆支出成了壓倒蘇沫的巨石。
蘇沫摳著餐桌上的白色針織桌布,陷入長久的安靜。
穆夕於心不忍:“沫沫,我明天去找你們老師談談……”
“不用了,媽媽。”蘇沫打斷她的話,抬起頭來,衝穆夕露出個很淺的笑,“你不用擔心,我自己能處理好。我不惹事,就專心學好自己的功課,至於別的……不理會就成。”
穆夕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好,她愛憐地看著蘇沫,只是半年,兒子就瘦得臉上沒有一點肉,笑容也不剩多少。
“辛苦你了,沫沫,家裡現在這種情況……總之我們一起努力,好不好?”
蘇沐看著穆夕,點點頭:“嗯。”
轉學的話題就此擱下,穆夕有一搭沒一搭地吃著飯,眼皮快要耷拉下來,臉上疲憊感很重。
“媽媽,你吃完去睡吧。”蘇沫將菜往穆夕面前推了推,擔憂地看著她。
遭遇鉅變的何止是蘇沫,穆夕同樣被這場變故打得直不起腰來。短短几個月,她姣好的容顏已經染了憔悴和蒼老。
蘇潛出事後,公司破產清算,股權、基金、收藏和不動產也被查封,在各方勢力打壓下,親戚朋友全都避之若浼。一番折騰下來,穆夕帶著蘇沫搬到這個老舊小區,租了一套便宜的沿街小兩居,總算暫時安頓下來。
蘇沫要上學,蘇潛的醫療費要定期交,她沒有辦法,只得去找工作。其實穆夕學歷很好,名校畢業,家境優渥,但她一畢業就嫁給蘇潛,從沒工作過。如今到了不惑之年,不僅要忍受鉅變衝擊,還要重新找工作賺錢,想也知道不容易。
她性子軟,溫柔和善,面對周家和競爭對手的壓制幾乎無力還手,唯有帶著蘇沫逃離。前幾天才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小外貿公司做內勤,天天加班到很晚。她養尊處優了十幾年,甫一進入職場各種不適應,但想想還有兒子,再難也得熬下去。晚上十一點,蘇沫合上作業,整個人靠在椅子上。他腦子很累,視線鬆散地落在對面書櫃上。
最上面的隔斷放著一個盒子,他看了一會兒,鬼使神差地站起來將盒子取下。外面沾了點灰塵,他拿一塊溼巾擦了擦,手放在硬紙面上好一會兒,才將蓋子掀開。
是厚厚一疊速寫紙,每一張畫的都是同一個人,窗前看書的,運動場上打籃球的,花園裡曬太陽的,姿態各異,時而慵懶自在,時而昂揚凌厲。最上面是一張面部特寫素描,只畫了一半,露出一雙沉靜好看的眼睛。
蘇沫盯著這雙眼睛發了一會兒愣,等回過神來,手中已經握著鉛筆畫好了鼻子。再往下,那雙唇卻怎麼也下不了筆。
他扔了筆,已經完全想不起周千乘笑著是什麼樣子。
幾分鐘後,他將沒畫完的那張速寫放回去,蓋上盒子,放回原處,然後跟自己說,以後再也不要開啟了。室內體育課上完,蘇沫沒找到原本搭在座位上的校服。他一路小跑著回到教室,捏一捏冰涼的手指,上今天下午的最後一節課。
等教室走沒了人,又拖拉了很久,蘇沫才慢吞吞站起來,將手裡捏著的紙條揉成一團扔回桌洞。
他將毛衣領子往上提一提,站在樓梯夾角處屏息好久,確定四周沒人,才輕輕推開門往天台上走。
天台不大,放置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