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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見。
“不用了,謝謝。”蘇沫想也不想就拒絕,他不想再和周家人扯上關係,尤其是從小就和周千乘不睦的周逸。他再害怕,不至於病急亂投醫。
但他還是很感激周逸,不管對方出於什麼心態幫他,他都應該說聲“謝謝”。
蘇沫的拒絕周逸並不意外,他家裡這種情況,蘇沫不可能信任他。所以他也沒說什麼,打算以後還是默默跟著對方就好了。
兩人吃得差不多了,周逸往餐檯視窗那裡張望一下,跟蘇沫說:“我去拿水果。”
不等蘇沫回答,周逸起身往最近的鮮切視窗走去。他很快回來了,手裡拿著一盒哈密瓜、一盒糖漬桃子。然後都推到蘇沫跟前,說:“你吃。”
是蘇沫最愛吃的兩種水果,不過搬家後他沒怎麼吃過了,日子都過得艱難,哪還有心思想別的。
蘇沫拿著叉子慢慢吃,視線從周逸脖子上劃過。
周逸的校服衣領立起來,拉鍊拉到最上面,即便如此,他脖子側面貼著的長紗布依然很清晰,隨著他的動作在衣領裡若隱若現。
見蘇沫看他脖子,周逸抿了抿唇,然後說:“是我哥傷的。”
蘇沫拿叉子的手一滯,有些不知道怎麼接話。他無意窺探別人隱私,沒想到周逸卻對他毫不避諱。
“我媽來了之後,他反應挺大,把家裡都砸了,你肯定聽說過。”周逸說,“他那樣說我媽,我受不了,就跟他動了手,那些碎玻璃,扎到脖子了。”
雖然周逸說得輕描淡寫,但蘇沫還是微微睜大了眼,那樣子好像是驚詫於周千乘竟是這種人。
“有什麼好奇怪的,他向來如此,也就是你一直覺得他好。”周逸語氣不免染了些憤怒,“沒出事前你覺得他好可以理解,畢竟你們一起長大, 出事後呢?他這麼對你——”
周逸突然想到什麼,猛地把話打住。
如今周千乘對蘇沫的態度顯而易見。葉遙桑和蘇潛這件事對周千乘和蘇沫帶來的傷害有多大,兩人一個都逃不掉。這事發生後,周逸親媽進了周家門,他再不用每天面對充滿陌生和敵意的家人,無論從哪個角度說,他算是整件事唯一的受益者。
如今他在這裡攻擊周千乘,其實也是在撕蘇沫的傷疤,這些話顯然不合適。
“……對不起。”周逸面有愧色,無措地看著蘇沫。
蘇沫搖搖頭,不想再就這個話題談下去,便問道:“傷的重嗎?”
“沒事,傷口不深,我在家裡休息了很久才回學校。一回來就發現……總之你別怕,以後、以後我跟著你。”
蘇沫再次搖頭拒絕,提著書包站起來,跟周逸保持了一點距離,結束這次談話:“我先走了。”
周逸坐在椅子上,目送蘇沫離開。
蘇沫走路姿勢有點彆扭,走得也慢,一隻手提著書包,低著頭走出大門,又繞過餐廳落地窗旁的小徑。
他看起來蒼白脆弱,像樹下的一片枯葉,隨意就能被風吹到什麼地方,落不了地,悽惶無助地面對已經殺到眼前的寒冬,和半年前擁有蓬勃生命力的小少爺判若兩人。
周逸想起來,蘇沫剛才雖然沒摔到地上,但撞到了桌子,一定很疼。方才他抬手接水果時,袖口裡露出半截手腕,裡面隱約可見已經散開的淤青,綠中泛著鋪展開的黃。
我的東西,你少碰
晚上七點,雲水間的路燈次第點亮。偌大的宅子靜謐空曠,像一座孤獨的城,奢華繁雜的外表下暗藏著不為人知的故事。
周千乘獨自坐在餐桌旁吃晚飯。校服已經換成一件黑色套頭衛衣,少年乾淨的臉在水晶燈下泛出一種冷冽的光澤。他吃飯沒什麼動靜,守在廚房的傭人給他添了兩次湯,他都喝了,又問他還要不要吃水果,說今天有新來的哈密瓜。
他抽了張紙巾擦擦嘴角,眼前浮現出今天中午蘇沫從周逸手裡接過水果的樣子,跟傭人說“好”。
哈密瓜切成小塊,整齊碼在盤子裡,入口很甜,湯汁黏膩,周千乘不知道這種東西有什麼好吃的,蘇沫竟然吃了小半盒。
還是周逸買的。
哈密瓜沒吃幾口,一個人影就從外面衝進來,步子很快,帶著情緒,路過餐廳時腳步一轉停在周千乘對面。
周千乘抬眼,視線從周逸全身掃過。周逸校服沒脫,包掛在肩上,額角散亂著幾縷汗溼的頭髮,看樣子是剛從學校回來。
他確實剛回來,不過不是從學校回來的。下午放學後,他找個藉口把司機打發了,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