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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車轅子中卸下來後,紀尹就接過那頭耕牛的韁繩,他牽著耕牛就把它套在犁杖套上,父親就幫助母親往磙子套上套著那頭毛驢,父親又從地下拿起那個竹條彎把的笆篼子,他提著笆篼子去往了車輛旁,他還把布口袋的黃芩籽種裝在笆篼子中,他還要把黃芩籽摻上小米等雜物,他把雜物和黃芩籽摻和均勻後,他還是用手往壟溝中撒點黃芩籽。紀尹知道這是土法播種黃岑,按科學的方法是先培植出藥材幼苗,然後把幼苗栽培在土地中,當然還要給藥材的幼苗澆水。他沒有培植藥材幼苗,只能用土辦法播種藥材籽,這樣就耗費藥材籽種,他種藥材缺乏經驗,才採取這種不科學的種植方法,他有些後悔當初沒有去拜師學徒,這種土法種植就要擔風險。
紀尹提著犁杖把耕牛順當到合適的壟頭上後,他就揮動著鞭子趕起耕牛,耕牛就在前邊拉起犁杖。地裡已經沒有去年種地的茬子,紀尹在沒種地之前,他還是僱用三旺子的拖拉機進行細耕,土地中的土質就不再堅硬,耕牛在拉犁時就省下很多力氣。他不僅看手腕上所戴著的電子錶,方型電子錶面蹦出的數字是七點十五分鐘,耕牛在向前拉動著犁杖時,犁杖所拉出來的壟溝還算是很齊整。紀尹回頭就看到父親已經撒起藥材籽種,今天還是趕上了好天氣,並沒有絲毫的風兒,父親在播撒種子時並沒有彎大腰,他一手提著那個笆篼子,他一隻手從笆篼子中往出抓籽種,他用手往壟溝中播撒種子很細心。他按照一定的距離撒籽。紀尹知道父親在生產隊時經常撒豆種和麻籽種子,他在撒種子時還是有著手藝,紀尹對父親撒出的種子還是很放心。父親不願使用點葫蘆撒籽種,他用手來撒種子很有把握。紀尹看到母親已經把那頭毛驢順當到正壟溝上,她牽著毛驢打著磙子合著壟,她還在鐵磙框上拴著根細繩子,她用那根細繩控制著磙子不再跑偏,他還知道母親在生產隊時總打磙子,她能夠擺弄毛驢和騾馬,她還能獨自套上牛車去往地裡拉莊稼。父母從小就在地裡幹農活,他們才是實實在在的莊稼人,各種農活都難不住他們,他們是按照農時安排家裡的各種活計,他們當初是自由戀愛才結的婚,那個年代沒用媒人介紹自搞物件也算是有勇氣,倆家人都不同意,最後還是沒有拗過他們,他們在最困難的年代還是成了家。
紀尹他們不到三小時就種完西坡下的那塊平地,他們接下來要種西坡上的的那塊梯田,紀尹和母親把犁杖和磙子放置在梯田頭上後,父親就提議先在地頭上歇頭歇,牛兒和驢兒還能歇歇腿腳。紀尹和父母親就在梯田邊上的那棵梨樹下休息,紀尹從前聽父母說過小南溝兩旁坡面的情況,在大集體開荒種地的那年月,小南溝兩邊的坡面不算陡峭,坡面上零零星星生長著山梨樹,生產隊在開墾土地修梯田時毀掉些山梨樹,現在梯田的邊際還生長著稀疏的山梨樹。這棵山梨樹的樹幹彎彎曲曲很粗壯,梨樹頭上的枝杈相當密集,枝杈上還開放著潔白的花朵,成群的蜜蜂在樹枝上飛舞,紀尹在樹蔭下都能聽到蜜蜂發出的嗡嗡聲。
父親還把那桶水提到樹蔭下,他還拿著個塑膠杯子,誰渴了就用那個塑膠杯子喝水。紀尹從水桶中倒出兩杯水後,他喝完後就坐在犁杖旁歇著,他就聽到山坡松林中有著牛兒的哞叫,原來松林邊還有著幾頭牛兒在吃草,有位穿著鮮豔的牛倌正在松林邊際上站立,她頭上圍裹著很鮮豔的淺粉色頭巾,頭巾的色彩和大陰坡盛開的映山紅花的色彩相同。她穿著的紅色上衣很顯眼。
母親看到了牛群后說:“紀尹,這群牛不是咱們幾家的那群牛,我還不認識放牛的這位牛倌,這群牛象是西街那幾戶人家的牛群。咱們家就這頭耕牛,每個月臨班咱家就放一天牛,每次都是我上山放牛,你爸在家裡做零活。”
紀尹說:“媽,這些年我從來沒放過大牛群,我都不知道鎮上有幾幫牛群。”
母親說:“大小牛群有四幫,今年可能還要多分出兩幫牛群,咱家就養活這頭黃牤牛,它今年四歲,它還能幹五六年活計,咱家不能養太多的牛兒。”
紀尹和母親正在說話的工夫,山坡樹林邊的那位牛倌就往山坡下走來,紀尹知道她是楊樹鎮的人,他遠遠的就看不出來她究竟是誰。父親坐在地頭抽著菸捲說:“娟麗,我看出她象是栓子的老婆,前些日子我總是看到她趕車往河南地裡送糞。”
紀尹知道母親的名字是袁娟麗,母親的孃家並沒有居住在楊樹鎮,紀尹的姥姥家是在雙榆樹村,雙榆樹村處在楊樹鎮的東邊,這個村離楊樹鎮有二十多里路。父親和母親在修大寨田時相識相認,自由戀愛最後就成了家。紀尹知道姥姥和老爺已經去世多年,大舅在村裡成家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