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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中的幾道閃電透過玻璃窗閃進屋中,紀尹又聽到窗外傳來零零星星的雨點聲,他知道夜空中已經下起了細雨,這場細雨提前並沒有雷鳴聲出現,夜空中只出現微微閃電,紀尹認為陰天沒有風聲和雷聲,這場細雨才能下的長遠。窗外的雨滴降落的似乎很有節奏感,房簷上的滴水聲還是發出了劈哩叭啦的大動靜,自家養的阿花狗已經意外身亡,院落中就不再發出狗吠聲。他現在已經知道了父母的想法和安排,他就要為這次外出打工做好心理準備,他躺在被窩中還是難以入睡。他不僅聯想起那次和碧翠在那條河流旁的對話,他是和碧翠是有過幾次簡單的對話,可是他對河邊的那場對話記憶很深刻,因為在那次他和她單獨對話後,他和她的關係就不象從前那樣親切,他們中間似乎出現明顯隔閡,只到去年冬季紀尹要離開石料場前,碧翠才顯示出從前的熱情,冬季外邊寒冷,他們不能單獨在外邊散步說話。她就請紀尹和李石頭去往她家中吃過幾頓飯。他這才知道碧翠在家裡經常動手做飯菜,她親手做的飯菜當然要比伙房的飯菜好吃,她做水煮魚和煎魚等菜類格外有味道。魚香甸的周圍有著幾條河流,其實幾條河流的發源地都在山區。幾條河流中都生長著各種魚兒,魚香甸的周圍還有著各人所承包的養魚池,養魚池中還飼養著各種魚兒,魚兒就成為當地餐桌上的主要菜類。山區中的小河流中生長著的全是小魚,小魚又很難捕獲。魚香甸大集上往出售賣的幾種魚類價錢低,碧翠就會燒製各種魚類的菜餚。
紀尹在她家中認識她父母親,他們的話語都沾帶著侉聲嗲氣,他們對紀尹和李石頭還顯得很熱情。紀尹這才知道她父親是當家人,他的年齡是要比自己的父親大幾歲,他身子骨要比自己父親的身子骨顯得瘦弱,他的父親還是位小包工頭,他總帶領著幾人給鎮政府幹零活,他們要修園栽樹的美化園林,還有往牆體上刷字畫畫的輕巧活計,她的父親也算是位場面上的人,不然他不會攬到鎮政府和鄉鎮企業中的小零活。她母親是疾病纏身,她不能幹重活並沒有臥床不起。她的父母還是想讓紀尹在石料場打幾年工,紀尹認為他們還是很通人情事故,他們不象是總干涉碧翠的婚姻問題。碧翠還能夠選擇去往服裝廠上班,服裝廠女工多男工少,服裝廠大部分工人都來自附近村莊,外地的工人很少。碧翠要搞物件的條件很特殊,她才選擇在石料場打工,在石料場打工的大多都是身強力壯的外地未婚男人,碧翠在石料場打工對她搞物件很有益處。紀尹和李石頭去年冬季在離開魚香甸時,碧翠當時還為他們送行,她還叮囑紀尹今年在去石料場打工的事情。
紀尹不僅又回想起那次在河邊的情景,那是個六月份很炎熱的中午,紀尹吃過午飯後就不能在工棚中睡午覺,工棚中如蒸籠般悶熱,幾位工友同時又擠在那間窄小的工棚中居住,中午炎熱就有兩三個小時的休息時間,紀尹就獨自離開工棚進入柿樹林中乘涼,幾位工友有時也去往柿樹林中乘涼,柿樹林的邊際還有著楊樹林,紀尹和工友都購買那種網兜般的吊床,吊床當然不能拴系在柿子樹上,他們就要拴在靠近那條河邊的楊樹林中,紀尹把購置的網兜吊床拴系在兩棵楊樹之上,他在吊床上睡午覺其實是在空中,白天蚊子很少出動,在吊床上睡覺就不會遭遇到蚊子的襲擾,晚上無論如何不能在河邊的吊床上睡覺,河邊的眾多蚊子會把人叮咬的不得安生。紀尹他們晚上在工棚中睡覺時都設定著蚊帳,蚊帳中只要進入一個蚊子,紀尹都會被它所咬醒。紀尹這天中午獨自進到那片樹林中時,他就看到工友們吊掛著的幾個吊床還閒置,他們中午是去往小飯館中喝冰鎮汽水和啤酒,紀尹不喝啤酒就不愛和他們湊熱鬧。他往自己的那個吊床方位行走時,樹林中的蟬鳴聲響成一片,蟬鳴聲在那條很寬闊的河流上形成強烈回聲,無名的河流並沒有發出小溪般嘩嘩聲響,河流悄無聲息緩慢流動,河流旁還生長著稀稀拉拉的水草和蘆葦,紀尹不會游泳就不敢靠近河流,他知道那條河流的水深超過人的身高,河底下還有著很深的淤泥。
那條河流還設定溝渠,溝渠通向柿樹園子和遠處的那片麥地,柿樹和麥地都能透過水渠中的水來澆灌,紀尹從來不敢在河水中洗澡,他中午炎熱時總在那條流動的水渠中洗澡,溝渠的水深只能超過小腿部分。他正想著去往溝渠中洗澡時,樹林的邊際就傳來女性招呼聲,他尋著熟悉的聲音就看到張碧翠,她穿著很鮮豔的衣服向著他的方向走來,他於是就在樹林中停下腳步,她就邁著緩慢的步子走到他身旁,她上身穿著碧綠色的半袖衫,下身穿著的是條淺灰色褲子,她腳下還穿雙藍球鞋。他知道她在幹活時總穿著這身工作服,她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