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冤枉啊,沈青天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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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下這一切的伏洪,從未想過有人能脫離白霧的影響,更未想過有人會用這般荒誕的方式解決此地的障礙。
白骨不會疲憊,散架了也能恢復成原來的樣子。
它們死過一次,就不會再死一次。
除非把它們挨個敲碎,但那太浪費時間,若對方真的這麼做,他便有時間親自動手將人帶回祭壇。
在跟白骨糾纏和敲碎它們之間,沈予安選擇下餃子。
身後的白骨無法從水中浮出,只好機械的拍打著陣法,希望能從中離開。
二人一前一後的往陣眼趕去,腳步聲在洞內被放大。
石塊咕嚕嚕滾了一會,然後停在石壁前。
小型祭壇的四周點了燭火,將石槽內尚未乾涸的血水照的清楚。
祭壇中心擺著一對犀牛角,四方的招魂幡格外醒目。
二人趕到祭壇前,帶動的氣流將燭火吹的如雨中浮萍,彷彿下一秒就要熄滅。
幡布卻不動如山,其上畫著的字元散發著幽光。
近距離接觸下,沈予安能感受到祭壇上飄忽不定的陣法,但不知道具體的位置。
宛如天道一樣陰晴不定的陣法,找起來頗為費力,少女乾脆破罐子破摔。
暴力拆解得了,再動腦解會密,難說鶴清川能不能抗住二階段的白霧。
若是能回答張伯心裡的疑問,沈予安能毫不猶豫的回答,她葫蘆裡賣的是炸藥。
遇事不決,炸藥美學。
“我給你起個陣。”少女邊說,邊並二指佈陣,“你把靈力濃縮排去就行。”
怕對方聽不懂,沈予安換了個詞。
“凝練。”
她說什麼,陳邕澤就自覺跟著做什麼,一句反駁都沒有。
祭壇上的血水汩汩流淌,沿著石槽流向祭壇外,再與二人來時的水源匯合。
見靈力濃縮的差不多了,沈予安叫停陳邕澤,她往尚未完全密封的陣法裡丟了粒神威丹。
“走走走,往後退點。”
沈予安封上陣法,拉著陳邕澤退到水源那邊才停下。
“等會別管那些骨架子,先往深處遊。”
交代完,沈予安把戳餃子的長槍換成複合弓。
彎弓搭箭,貼幽火符,箭矢離弦,化身餃子跳進水裡,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那些個滲人的白骨不再拍打陣法,而是往二人身邊聚攏。
急著遠離爆炸現場的沈予安衝開包圍,遊進暗道。
水井旁,鶴清川正應對從田裡回來堵人的青壯,白霧發覺自己影響不到對方,便躲在陰影裡,指使鬼僕助陣。
身形瘦削,一陣風就能吹倒的少年,手持長劍,在圍剿中出入自如,步伐輕盈,身法變化莫測,細品下自有一番韻味。
他並非劍修,用的是散修也能習得的青蓮劍法。
儘管招式常見,敵手卻不能破開他的防守。
白霧分出本體的一部分,把它們送到青壯勞力的身上。
這些經由伏洪煉化的傀儡,再從白霧手裡得一份力量,攻勢便重了幾成。
少年獨木難支,卻仍是並沒叫對方越過他。
熟悉的巨響就在此時響起,地面隨著這聲巨響震了一會,古井中的水上湧,打溼鶴清川的衣襬。
他擰著眉頭,趁機劈倒兩人。
黏膩的紅色液體彷彿怎樣都稀釋不掉,它自古井中溢位,如同某種深海中有著多隻觸手的軟體生物,將土壤捲進觸手。
沈予安像是投石車裡的那塊石頭,被高高拋起,又重重砸在地上。
她狼狽落地的那瞬,陳邕澤似某位隱士大能般,華麗落地,單手撐著劍。
“嫩爹。”
天道你又玩不起,不就拿你劈的法則當炸藥嗎,至於要在這種情況下給她使絆子?
天命之子裝x,她就要當陪襯嗎?
少女扯開覆蓋在周身陣法上黏糊,滑手的青苔。
而後起身把跟著二人一塊出來的白骨往井裡塞了塞,下手之用力,沒點報復心態說不過去。
陳邕澤不愧是劍修,時刻不忘切磋的本性。
他手中的灰劍,在井底沒發揮作用,現在像是彌補之前沒交手的缺憾,朝著鬼怪就是一頓掄。
少女轉身,看到的就是這種場面。
“打啥打,趕緊下一個陣眼。”
等會天一黑,白霧就不再袖手旁觀,光給鬼僕和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