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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那麼累，經常從早忙到晚，有時還得加班，也沒感覺到像今天這樣身心俱乏。”
“我的感覺可跟您不一樣。”古文弛盯著老爸的眼睛認真說。
“哪不一樣？”
“我是身體乏力，但心卻一點也不累，還感覺挺舒服的。”
古文弛說到這兒停頓了一下，接著說：
“自從老媽辭去工作，我從來沒有看見她這麼開心過。都說女人的天性就是愛美，但老媽這些年來卻很少打扮自己，能看出來她不是不想，是捨不得，她只想把錢用在家庭最需要的地方。”
聽到兒子的話，古恆安端著茶杯的手停在空中，只有兩雙眼睛滴溜溜轉動著，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還有就是，隨著我們年齡慢慢長大，就會走上您的老路。”
“高中畢業，上大學，大學畢業以後就得找工作、上班，然後結婚生子，獨自生活，能夠陪伴你們的時間越來越少，今天我們一家人這樣我心裡感覺很溫馨。”
古恆安還沒從上一句話緩過來，心裡又捱了重重一擊，這次比上一句傷害還要大。
“停！”
古恆安深深嘆了一口氣。
“別說了，兒子，你比我強！這讓我很慚愧，對你媽，對你爺爺奶奶，我為他們思考的太少了。”
“您別這樣說，您做的已經夠好了，如果不是因為太忙碌而沒時間考慮這麼多，相信你做的會更好。”
“俗話說：“旁觀者清、當局者迷”把我放在你的位子上，肯定沒你做得好。還有老媽，我之所以今天不買衣服，就是想讓她給自己多買幾件衣服，她難得這麼闊綽一次。”
“你們父子兩個是不是又在說我的壞話。”王美娟緩緩走向他們，然後一隻手擰起古文弛的耳朵。
“老媽？我老嗎？我很摳門嗎？你個臭小子，趕緊去洗澡。”
古文弛走進衛生間以後，王美娟依在古恆安的懷裡，哽咽著哼道：
“你們的對話我都聽到了，文弛他@#*&@！#￥%…”
話說了一半，後面只剩下哭泣的聲音。
“孩子長大了。”
古恆安用手在妻子背上輕拍，陷入了沉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