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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樣的要求，季嬈有些驚訝，畢竟她不認為她和吳韻菲有什麼敘舊的必要，關係也沒有這麼親密的程度。
沒想到，下一秒，吳韻菲就和她道了歉，她微微低著頭，
“對不起，我之前對你的態度，太沒有禮貌了季小姐。”
季嬈這下子是真的驚訝了，她忍不住微微挑眉。
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吳韻菲身上發生了什麼重大事件嗎？還是說她被人靈魂互換了？
那個張揚跋扈的吳大小姐哪去了？
季嬈指向自己，
“我？你確定是在同我道歉？”
洗手間的化妝鏡前只有她們倆，但是季嬈還是忍不住又確認了一遍。
她這才發現吳韻菲的眼角帶著幾絲倦意。
吳韻菲看得出來，季嬈是真的驚訝，並不是刻意地為難挖苦自己。
也就是說，她居然完全不知情？
那麼甚至在季嬈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沈清珩就做到了這種程度？
吳韻菲突然覺得自己通身發寒。
從半個月前開始，他們吳家生意上的往來各項都受到了嚴重的衝擊，公司的資金鍊一度斷裂，為了維持穩定的資金運轉，只能狼狽地拆東牆補西牆，同銀行溝通資金問題，也被各大銀行以各種理由拒絕了。
吳韻菲也是看到自己爸爸每日不自覺的嘆氣才知情的。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吳家這是在商界得罪了誰，而對方故意要讓吳家窮途末路。
是的，不只只受挫，而是讓吳家徹底頹敗。
這樣的情形實在是太明顯了，攻擊的方式也太過強勁，對方甚至都沒有掩飾自己對於吳家的敵意。
因此吳家很輕易地就查到了對方是沈清珩的公司，在使用一切手段攻擊他們家，不計代價。
而吳家本身也十分費解，他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得罪了沈清珩，讓他一下子就下了如此狠手。
本身他們也沒有太大的商業上的競爭關係。
於是他們也上門找過沈清珩，想要力求和解，甚至道歉。
不過他們所有卑微直接的示好，都被沈清珩拒絕了。
他甚至連吳韻菲的爸爸都沒有見，只留了一句話，讓他回去好好教導女兒，什麼話該說，什麼不該說。
吳韻菲這才知道，是自己給自己家族，惹了這麼大的禍事。她爸爸問她到底哪裡得罪了沈清珩，吳韻菲思來想去，也只能想的到和季嬈那一次見面。
而由於季嬈平時被沈清珩盯得太死，吳韻菲想要再接近季嬈都沒有機會。
終於今天沈清珩帶著季嬈一起參加拍賣會，她才找到了機會和季嬈說上幾句話。
於是她上來就同季嬈道歉了。
而季嬈卻一副摸不著頭腦的樣子，吳韻菲更加覺得事情不妙，她怕自己多此一舉，無心又辦了壞事。
不過考慮到吳家都已經被沈清珩逼到了這種程度，再差也不會差到哪裡去了，她還是硬著頭皮解釋了，
“是的季小姐，我認真地同你道歉，之前是我言語不當，冒犯了你。”
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吳韻菲已經看清了世間的冷暖人情，早就從之前不諳世事的大小姐狀態收斂了很多。
她也知道該低頭的時候，再怎麼挺著自己驕傲的脖頸也是無用的。
季嬈雖然不知道這期間吳家發生了什麼，但是她莫名覺得事情應該不簡單。
雖然之前幾次見面，吳韻菲對她並不客氣，但季嬈都沒有真的放在心上。
一方面是因為季嬈對於豪門貴胄家庭出身的人的行事風格早就已經習慣了，另一方面，季嬈認為吳韻菲無非是被感情衝昏了頭腦，才會說一些不好聽的話而已。
同一個戀愛腦的人斤斤計較，有什麼必要呢？只會讓自己心堵。
她之前在段景繁身邊的時候，被周圍其他富家子弟陰陽怪氣的情形，也並不是沒有。
還有段夫人每次頤指氣使的態度，她已經經歷過很多次。
不過吳韻菲能夠這樣早日回頭是岸，意識到自己的無禮，也是一件好事。
這還是她第一次收到道歉。
她看著吳韻菲些許灰暗的表情，虛虛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的道歉我收下了，我也不會在意了。”
季嬈自覺沒有什麼多餘的話和吳韻菲說，於是轉身就想要離開洗手間，卻被吳韻菲再一次攔住了，
“那，季小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