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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看著他,直白地這麼說道:“……所以,不要露出那麼寂寞的表情啦。”
她從一開始就在思考,應該如何形容她方才見到太宰時他臉上的表情,終於在最後找到了適合的詞——寂寞。
太宰被燈裡說得一愣。他都沒注意到,他剛剛,原來露出了那樣的表情嗎?可家裡少了個人,確實……感覺冷清不少。
於是太宰彎眸笑笑,應下燈裡的話,“那我可就,經常去煩燈裡小姐了。”
“怎麼能說叫煩嘛,明明只是去見想見的人而已。”燈裡雙手環胸,一副要對太宰進行說教的模樣。
但很快她又對他眨眨眼,臉上露出俏皮的笑容來,“和喜歡的人見面,我超期待的。”
最後映在太宰雙眸中的,便是她與平日裡無異的笑容。
通話結束後,太宰抬手戳戳再無任何動靜的通訊器,淺淺露出一個微笑。
然而……又是三天沒有聯絡。
在簡單地吃過從便當店買回來的便當後,太宰這次沒什麼猶豫地便給燈裡撥通了通訊。他直覺,這之中有什麼不對。
燈裡那邊接通得很快,身上穿著他眼熟的家居服。透過房內開著的燈,他能判斷出她那邊現在也是晚上。
面對太宰打來的通訊,燈裡臉上是毫不掩飾的驚喜笑容。顯然,對太宰主動聯絡她這件事,她很高興。不過她什麼也沒說,只是帶著滿足的笑容,拿著通訊器起身,帶他去研究所的院子轉悠,看異世界的夜色。
在聊了約摸近一個小時後,太宰這端的通訊器自動結束通話——這件事之前燈裡跟他提過,通訊器到底是魔法世界的產物,在他們這邊每天使用的時間有限。
這之後,又是沒有任何聯絡的三天。
這下連燈裡都發現有哪裡不對勁了,因為……
這一次,太宰也是晚上給她播的通訊,可她那邊卻很顯然是白天。
“我姑且問一下,燈裡小姐那邊……我聯絡你的頻率是?”太宰這次沒什麼猶豫地便直指主題。
燈裡也很配合地便開始回憶她回到原來世界後的發生的一切,“唔,昨天我回到這邊,拿到通訊器之後……”
幾乎是她剛起一個頭,太宰便確信了猜想。
兩個世界的時間流速不同。那估計……
燈裡的話還在繼續:“我聯絡了太宰先生一次,然後晚上太宰先生也給我撥了一次,之後就是今天中午了。”
“果然……”
在充分溝透過後,他們最後決定,要麼太宰這邊一週聯絡燈裡一次,要麼由燈裡那邊一天聯絡他一次。
儘管燈裡對此還頗有微詞,“其實一天兩次也完全可以……”對她來說是每天都能見到太宰了,可對太宰來說……
“燈裡小姐有自己要忙的事不是嗎?這個頻率就可以了。”太宰卻硬是忽視了她的“抗議”。
在通訊器短暫接通的那將近一個小時裡,燈裡和他這邊的時間流速是相同的,也就是說……他給她打的電話越頻繁,她一天之內給予他的時間也就越多,相對的,她能去處理必要事情的時間也便越少。
他寧願忍耐一段時間,換她能早點從那邊回來。
“但是……”
“沒有但是哦。”
太宰難得態度這麼強硬,於是燈裡也只好應下,然後……再偶爾掐著點,假裝自己忘了,在一天內給他撥兩次通訊。
這種時候的太宰往往會孩子氣地躲她,以此來抗議她的“不守信”。誰叫谷清送到這邊來的通訊器是特殊的,拒絕不了他人發起的通話呢?
可他也躲不了她多久。畢竟是難得的,能聽見對方、看見對方,紓解思念的機會。所以一般到最後……往往是燈裡應下了一堆太宰看似無理取鬧的要求,承諾著回來兌現,這才將獨自“生悶氣”的戀人哄好。
時間慢慢過去,偵探社迎來又一名新成員,燈裡卻依然沒有回來。只是她與太宰之間的聯絡再也沒有斷過。
她時不時會給他介紹一些稀奇古怪的魔法道具,偶爾也會跟他抱怨研究所裡的流程太死板,為了把阿軟它們全帶走,她得忙半天。
她也會跟太宰說,她昨晚做了和他有關的夢,很想很想見他,想抱他,想親他,想待在他身邊。
想念如蔓草般瘋長,只聽得見聲音、看得見人影的通話恍若飲鴆止渴,直教人因想念而變得越來越貪婪。
但太宰到底是太宰,他很擅長安撫人心,即便他們之間隔著一個世界,也不妨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