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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鋮不懂:“我與金老闆走得近,陛下為何生氣?”
梁淺用看木頭樁子的眼神看他:“這都不懂?”
陸鋮誠心誠意:“萬望賜教。”
梁淺嘖了一聲,對陸鋮招了招手,讓他附耳過來,說出了個驚天大秘密:
“你沒發現陛下喜歡金老闆嗎?”
陸鋮自然震驚不已,低著頭做了好一番天人交戰後,壓低了聲音對梁淺問:
“那……金老闆喜歡陛下嗎?”
梁淺有種不好的預感:“你覺得呢?”
陸鋮認真想了想,又往走到主帳入口處的金梧秋看了一眼,自言自語說了句:
“我覺得未必吧。”
“……”梁淺佩服的拍了拍陸鋮的肩膀:“不愧是你。”
金梧秋回到主帳,剛要伸手去掀紗簾,就從裡面衝出來一行人,為首的正是謝婉,面呈怒容,跟在她身後的兩個婢女空著手,顯然那對紅珊瑚的彩頭已經被勝利者給收繳了去。
謝婉輸了比賽,輸了彩頭,正值氣頭上,奈何主帳裡的她一個都惹不起,便想拿金梧秋撒氣:
“一個商賈,攀龍附鳳,以為這樣就能改變你骨子裡低賤的事實嗎?”
金梧秋看著眼前這個色厲內荏的年輕姑娘,輕蔑一笑:
“謝三姑娘又何嘗不是欺軟怕硬呢?”
說完,金梧秋對謝婉比了比主帳裡,笑問
:“怎麼,被氣出來了?謝三姑娘怎麼不在裡面據理力爭呢?是不敢嗎?是覺得自己身份不夠嗎?”
金梧秋無所畏懼的一連四問,徹底把謝婉惹惱,抬手就要掀金梧秋巴掌,被金梧秋一把抓住手腕:
“謝三姑娘,你還年輕,切不可被嫉妒迷惑心神,把心思擺正,好好做人,比你學再多的規矩,再多的禮儀都有用。”
謝婉沒想到自己會被一個商戶女當面教訓,惱羞成怒:
“金梧秋,你瘋了不成?我,堂堂信國公之女,會嫉妒你一個低賤骯髒的商賈?”
“嫉妒不嫉妒,謝三姑娘自己心中有數。反倒是你一再強調你的高貴身份,是因為你打從心裡知道,除了身份,你沒有任何能贏我的地方。”
金梧秋的話,仿若謝婉在二月裡被教習嬤嬤罰到院中站規矩時吹到臉上的風,刺骨冰寒,疼若刮刀;金梧秋的輕蔑之色,讓謝婉想起她被罰時,那些藏在暗處的婢女婆子們偷|窺她,嘲笑她時發出的若有若無的笑聲……
“你所學的那些繁瑣禮儀,從來都是為弱者準備的東西。你學了,一輩子就得跪著了。享受著身份帶給你的榮華富貴,卻同樣被身份束縛在一個永遠都飛不出去的牢籠中。”
金梧秋是懂殺人誅心的,她知道人最在意的地方就是她最脆弱的地方,只要找準方位,都不需要用大刀砍,隨便戳幾l下,就能讓對方破防。
“你,你胡說八道!”
謝婉氣急敗壞的指著金梧秋,眼中恨意更濃,咬牙切齒的說出:
“休想激怒我!我告訴你金梧秋,今天算你運氣好,下回就不知還有沒有一個陸鋮來救你了。”
金梧秋的目的達到,滿不在乎的問:
“這麼說,今天那一球是謝三姑娘衝我來的?”
謝婉面容現出些許快意:“是又如何?金梧秋,你最好認清自己的身份,否則下回就沒這麼輕易放過你了。”
說完這些,謝婉聽到主帳中有往外走的動靜,便不再停留,從金梧秋身旁昂首離去。
金梧秋看著那姑娘離去的背影,冷笑一聲:就這還不承認是嫉妒?
祁珂掀開紗簾,見金梧秋站在門前,問:
“謝婉罵你了?她人呢?”
金梧秋指了個方向:“喏,被我氣走了。”
祁珂叉腰怒道:
“這姑娘近來越發無禮,若非看她年紀小,我非得教訓她不可!”
“算了,不改脾氣她總會碰壁的。”說完,金梧秋拉著祁珂進主帳。
而謝婉那邊,輸了一場驚天動地的比賽,興致全無,不顧謝恆與謝橈的挽留,直接打道回府。
謝家的車隊在回城的官道上一切如常的行走,誰知前方有一根斷木攔路,車隊便停了下來,陪同的嬤嬤喚了幾l個隨行的護衛到前面幫忙把斷木搬開。
謝婉煩躁的掀開車簾向前張望,覺得今日真是不順極了,卻又無可奈何。
這時有個護衛忽然指著馬車
右側的一顆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