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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大約十二三歲,面板黝黑,身形壯實,坐在那像一根還沒抽條的,胖墩墩的竹筍,倒是一雙眼睛澄澈明亮,一口白牙潔白亮眼。
看人時就是死盯,完全不知道避諱,頭臉帶著傷,像只離群的小野獸,隨時警惕著四周的危險。
“金老闆好。”梁淺起身向走入花廳的金梧秋打招呼。
金梧秋福身回禮,看向那孩子:“大駙馬這是……”
梁淺陪了個笑,對金梧秋指了指外面:
“金老闆可否借一步說話?”
鬼鬼祟祟,還突然帶了個孩子過來。
金梧秋心道這大駙馬不會是在外頭做了什麼對不起長公主的事,找她幫忙來了吧?
帶著疑惑,隨大駙馬來到院中,不等他開口,金梧秋首先表示:
“我從不幫男人遮掩欺騙女人,大駙馬若做錯了事,還是早些回去坦白的好。”
梁淺先是一愣,然後驚覺大嘆:“什麼呀!”
金梧秋指向門邊瞪著他們的孩子,大駙馬冤枉道:
“那是武安侯世子祁翊,金老闆可不能瞎說。”
武安侯世子?
金梧秋反應了一會兒才想起來這是哪位。
當年她和祁珂在巖洗江上被東院大王的追兵追上,多虧了武安侯季庭州途經邊境,順手救了她們。
武安侯季庭州是四公主祁寧的駙馬,是唯一一個娶了公主,還能在朝為官,手握重兵的人,不過正因如此,他們所生之子皆需隨母姓。
據聞,四公主祁寧十五歲時便由嫁給當時剛剛襲爵的武安侯季庭州,婚後夫婦倆遠赴邊關鎮守,除非傳召,甚少回京。
這孩子竟是武安侯世子。
祁翊。
“所以,大駙馬把小世子帶來我湧金園作甚?”金梧秋越發疑惑。
梁淺無奈,壓低了聲音說:
“金
() 老闆見諒(),這是陛下的意思?()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我就是跑個腿,不過據我所知,是因為武安侯世子在宮裡惹了禍,為太后不喜,驅逐出宮了。”
金梧秋想起那孩子頭上臉上的傷,問:
“他臉上的傷是被太后打的?”
“不是不是。”梁淺的頭搖的像撥浪鼓:“他身上臉上的傷是他自己從邊關帶回來的,這回是他把太后給傷了,這才在宮裡待不下去。”
“小小年紀,脾氣暴烈的很。太后見他年紀小,不想他荒廢,便將他拘在永壽宮中唸書,誰知今日不知那教書的女學士說了什麼,他竟驟然暴起,把那女學士給打了,太后聞訊趕來,他又跟個沒頭蒼蠅似的,把太后直接撞進了假山中,宮人們拔了好久才把太后拔出來。”
大駙馬用詞精準,一個‘拔’字就能讓金梧秋想象得出太后當時有多狼狽,怪不得要把那孩子趕出宮了。
“那陛下讓你送他來我這裡做什麼?”金梧秋問。
梁淺攤手:“他父母都在邊關,讓他一個人住武安侯府,怕不是要把房頂給掀了。”
“所以就送我這裡來?”金梧秋很無語,四公主的孩子,就算宮裡住不得,那麼多公主府難道還住不得?怎麼也輪不到住她這兒才對。
梁淺賠笑:“還不是因為陛下信任金老闆嘛。”
金梧秋往那孩子看了看,見他因為等待時間有點長,竟踢了好幾下花廳的門檻,脾氣看來是挺暴躁。
果斷拒絕:
“我跟他說過,不想摻和他們家的事,你趕緊把人帶走,就說我不收。”
“陛下只讓我把人送來,沒讓我送回去……”
這麼拋下一句話後,梁淺撒腿就跑,速度之快,金梧秋立刻伸手去抓都沒抓著,待跑出去一段路後,梁淺才回首對金梧秋說:
“就拜託金老闆了,在下告辭,回見!”
金梧秋:……
想派人去把他追回來,但也明白大駙馬只是負責跑腿,真正做決定的不是他,可做決定的那個人又不出現,倒讓她左右為難了。
見那孩子還在花廳裡等待,金梧秋總不能把一個孩子晾著,只得進去找他。
祁翊眼看著送他過來的梁淺兔子似的跑了,來這裡的路上,梁淺與他說,皇叔不讓他住武安侯府,讓把他送到這所市井裡的宅院來。
走進來的女子嘴角帶著淺笑,五官清麗,卻生的纖瘦弱質,這身形要是在邊關,一陣風就能把她給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