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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噙著笑容,滿臉寫著和氣善良:

“在解釋之前,公子可否先告訴我,你進得月樓是受人逼迫嗎?”

那人眸光微斂,猶豫片刻後搖了搖頭。

金梧秋又問:

“公子知道今晚得月樓在做什麼嗎?”

“……”

這個問題讓房內陷入沉寂。

他們一個坐在榻沿,一個坐在圓桌後的太師椅上,沉默不語,四目相對,在無形中彷彿展開了一場較量,金梧秋也不催促,就那麼笑吟吟的等著對面給她答案。

好半晌後,坐在榻沿之人才斂眸輕點了下頭。

也就是說,他是在知道得月樓今晚做什麼的情況下自願走進得月樓的。

一切出於自願,金梧秋就放心了。

“所以你中途退出是因為看出了什麼?”

金梧秋一邊問話,一邊主動倒了杯熱茶,親自送到他面前。

那人的目光在茶杯與金梧秋和善微笑之間轉了轉,隨後以二指將茶杯冷漠推開,算是預設了金梧秋的話。

被拒絕金梧秋也不生氣,兀自喝了起來。

祁珂幾次送人不成後,便知道金梧秋不喜歡露水姻緣,而是想找個正經夫郎作伴,因此便不會隨意給她挑個貪財好色之輩。

所以今晚得月樓大張旗鼓的挑選夫郎不過是一個幌子,祁珂命人找來絕色美人假扮金梧秋,又加碼重寶重金加以誘惑,大多數人在美色與金錢面前都會迷失雙眼,原形畢露。

() 獨這人卻看穿了,中途退出時從得月樓後門小巷被迷暈送到她這裡。

“公子這般聰慧,可否順便再猜一猜我是誰?”

喝完杯中茶水,金梧秋又問。

他的眸光在金梧秋身上掃過,一語道破:“你才是金老闆?”

金梧秋爽快承認:“是。我姓金名梧秋,梧桐的梧,秋天的秋,公子怎麼稱呼?”

那人稍事猶豫後沉穩作答:

“謝映寒。”

金梧秋眸光微動,問他:“你姓謝……那你與京城謝氏……”

世人皆知,京城謝氏指的是信國公府謝家,太后的孃家,皇帝的舅家,京城世家之首。

看此人氣度不凡,生的芝蘭玉樹,謫仙般清冷矜貴,說是世家子弟微服出街遊玩也不足為奇。

“在下姓謝,卻非京城謝家子弟,不敢高攀。”祁昭神色淡淡,平靜如水的否認。

金梧秋暗自審視,想起珍珠姑娘跟她說過得月樓選夫郎的規矩,五公主為了避免京中紈絝世家子來湊熱鬧,早早便放話警告制止,並從公主府派出熟知京中世家子弟形貌來歷的知客應對,一經發現便立刻請離。

那些知客都是公主府的客卿,對京中大小世家官員子弟的情況瞭如指掌,他既沒被那些人認出,確實不太可能出身世家。

“金老闆問的在下都已作答,不知現在可否回答在下的問題?”祁昭從容不迫的反問金梧秋:“為何綁我?”

金梧秋對上那雙沉靜的黑眸,終於最後下了決心:

“很顯然,公子被選中了。”

祁昭沉吟片刻後問:

“金老闆的意思是,在下被你選中做夫郎了?”

問得這麼直接,語調又很平靜,仿若拒絕前兆。

“是,公子可願?”金梧秋不想多費口舌,這種事情本就講究個你情我願。

祁昭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看向金梧秋認真思慮起來,金梧秋也不催促,就那麼任由他一眼不錯的盯著,靜靜等候。

心裡卻打定主意,只等他說一句不願,金梧秋便立刻叫人把他送回去。

“可以。”

思慮良久後,祁昭給出肯定答案,隨即又追加一句:

“但在那之前,我想先確認一件事。”

金梧秋在聽到他說‘可以’二字時有些失望。

儘管自己嘴上問得很灑脫,但內心深處還是有那麼點希望這位能嚴詞拒絕的。

畢竟她素來推崇的都是自由戀愛,是那種互相瞭解後確定心意彼此做出鄭重承諾再在一起的模式,很顯然他倆不屬於那種。

簡言之,她其實還沒準備好。

所以若是這位能出言拒絕,那她就可以毫無心理負擔光明正大的把他送走。

複雜的心路歷程被對方的‘可以’二字打斷,讓她不得不硬著頭皮接話:

“你說。”

“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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