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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驚之下,她的手扣得緊緊的,隔著外套顥天都感覺有些吃痛。安撫性地拍了拍她的手臂,顥天抬手示意保鏢走上來,見孟曉臉色仍有些發白,想了想,紳士地半攬著她的肩往回走:“沒事了,不用害怕,蛇已經逃跑了。”
孟曉對於那些看上去就難以取悅人的動物都有些本能上的害怕,像蛇,蜘蛛這種東西,最好都不要在她的視線裡出現。
男聲低且輕,透出一股子平時不曾顯露的溫柔。孟曉砰砰亂跳的心臟鎮定了些,無端覺得顥天可能是拿出了之前哄哭泣的小女孩的經驗來哄她,不由笑了笑。“謝謝。”
清風、樹影、陽光,還有她笑成兩輪盈盈彎月的眼睛。顥天只覺得胸膛裡的心臟不受控制地劇烈跳動了兩下,慌亂而不自在地移開了眼睛。
兩人回了房間。
山裡的晚上氣溫有點低,顥天換了身長袖睡衣,擦著頭髮來到孟曉的房間時,孟曉已經將床鋪鋪好。她在樓下的浴室洗了個澡,頭髮還微微有些溼潤,垂著眼睛在拆手臂上的保鮮膜,看起來褪盡了白日的冷淡,眉眼被暖黃的燈光映得格外柔和。
“傷口怎麼樣了?有沒有好點?”顥天放下擦頭髮的毛巾,關切地問,出院的時候,孟曉的傷口還沒有完全好,她就急急忙忙的來到了劇組。
顥天手裡拿著從行李箱翻出來的吹風機遞過去,溫聲道:“已經在癒合了……我聽文豪說你就帶了些衣服,猜你能用得到就帶來了。”
孟曉眼裡藏著笑:“這麼貼心的嗎?”
顥天輕咳一聲,打個哈哈說道:“哈哈,就是這麼貼心。”然後又繼續問道:“你在《先婚後愛》裡的戲份應該集中在最近一段時間吧?”
“嗯……集中在這一個月。”孟曉淡笑著說,“等到拍完戲我得好好養一陣子了,然後抓緊時間把拉下的課業追上去。”
孟曉因為課業的事情,心情纏上一絲煩悶,顥天自覺失言,一時又不知道如何補救。
孟曉隨手開啟吹風機,呼呼的暖風吹在溼潤的髮絲上,將洗髮露的香氣吹得和櫃子上的玫瑰香交織在一起。
風聲響了一會兒就停了下來,連帶心臟上如同被幼貓貓爪撓得動靜也停了下來。時間不早了,顥天也不好多呆,猶豫了下,低聲道:“晚安。”
樓上的房間恰好傳出一陣桌椅移動的聲響,將他說話的動靜徹底遮了過去。顥天走出去,輕輕將房門帶上。
工作人員準備的被子都是從村民手裡借來的棉花厚被子,又套上了鬆軟乾淨的絨面被罩。但即便如此,在山間雨夜依舊有些涼。顥天有些認床,夜裡醒了兩次。
隔壁房間的床上被子隆起,孟曉整個人蜷成一團,她直接將自己鋪著當墊子的被子為她自己加了上去,當墊子的那一層則鋪的是自己厚厚的衣服。
即便如此,孟曉仍是不幸感冒了。她早起就覺得頭有點暈,只當是沒睡好,強撐著去拍了今天的戲。她一直忍著沒說,誰也沒發現她的異樣。拍最後一條片子的時候NG了三次,陳正也只當是忙碌了一天,孟曉的狀態有些下滑,沒有注意到她是生病了。
第四次拍攝完,陳正看了一遍錄影,激動地發現孟曉完美地演出來了劇中顧北音生病的狀態。他正想和孟曉商量下趁著狀態好加一場夜戲,卻被寒著臉的顥天攔了下來。陳正有些不明所以地看他,卻見顥天用手探了探她的額頭,無奈地嘆出一口氣:“果然……發燒了。”
孟曉已經燒得有點神志不清,聽到拍攝結束後整個人的心神就徹底放鬆下來。此刻又聽到顥天熟悉的聲音,潛意識認定這是可靠的人,無意識就往他身邊湊。
伸出手臂虛虛攬著她的腰,顥天緩慢而安撫地輕拍了她後背幾下,溫聲細語地將人哄好,這才皺眉看向陳正:“夜戲是沒法拍了,劇組帶了隨行醫生嗎?燒成這樣必須去看看。”
陳正本來就喜歡孟曉,見狀立刻擔憂地讓人去叫醫生,又轉頭揮手道:“直接回去休息,我讓醫生過去。明天上午也別過來拍攝現場了,好好休息一上午,我讓人把小孟的戲份挪到下午去。”
顥天頷首,誠懇道:“謝謝您。”
陳正被他格外真誠的姿態弄得一怔,待到人走遠才反應過來,捏著劇本搖了搖頭,喃喃自語:“有意思……真有意思……”一旁的副導演看了他幾次,嘴角微微抽了抽。
劇組的隨行醫生趕到是孟曉已經被安置到床上躺好,體溫計最終定格在駭人的三十九度。好在陳正的團隊很細心,清楚山林拍攝太過偏遠,將各種常用藥都備得很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