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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翟郊外。
這裡的空地上矗立著一座座營壘,內中居住的,正是前來售賣糧食的各地糧商。
他們將糧食卸下,用裝糧食的大車放倒後首尾相連,組成了一圈簡單的柵欄,內裡則是提弓帶劍的武士在不斷巡弋。
時逢亂世,再如何謹慎小心也不為過。
太陽高舉,時近午後,一輛輛馬車從陽翟城中駛出,投入各家營壘。
其中一輛塗著黑漆的馬車上,之前那個公鴨嗓子的‘武大郎’從車上一躍而下,看起來身手格外敏健。
一名頭戴方巾,術士打扮的中年人迎了上來,拱手問道:“家宰,一切順利否?”
家宰,指的是卿大夫家中的管家。
‘武大郎’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準備幾匹快馬和一隊護衛,我要連夜返回咸陽城!”
術士微微愣神,滿臉疑惑,向身邊隨從吩咐了幾句,之後再次詢問道:“那這裡的事情呢?我等該如何去辦?”
“一切等我從咸陽城回來再說。”‘武大郎’說完,嗤笑一聲:“你真的以為我只是來這裡賣糧的?”
術士臉上的疑惑愈發濃重:“莫非家主還有另外吩咐?”
他說的家主,指的是中丞相趙高。
‘武大郎’頷首說道:“函谷關守將王闔、三川郡郡守趙賁聯名上奏,言說在雒陽城東一戰擊潰逆楚叛軍,陣斬其武安侯劉邦、虎賁令周勃等賊酋。”
“但沒過多久,從別處傳來訊息,逆楚軍隊在陽翟集結,賊武安侯劉邦並未戰死,以韓王之名大肆招兵買馬,廣聚錢糧。”
“家主令我假借賣糧之名,前來這裡窺探真相,果不其然,王闔、趙賁二人謊報戰功,欺瞞朝廷!”
他回看了一眼遠處人流如織的陽翟,以及生機勃勃的原野,重重嘆息:“這裡的賊人已經不容小覷,必須要趕在他們還沒有真正起勢之前,將他們撲滅!”
…………
韓王行宮,後院。
穿著灰色葛衣,光著雙腳的劉太公站在原地,微微愣神。
和含飴弄孫的呂公不同,操勞慣了的劉太公閒不住,於是將後園中種的草草全拔了,又從外面運來幾車黃土,將園改造成了一窪一窪的菜地。
只是出於和劉盈較勁的念頭,老頭將整片菜地從中分開,一半按照他老師教的方法,用稀釋後的糞水澆灌。
剩下的一半,則先撒上劉盈在另一處院落中堆積發酵的糞肥,之後再用穿府而過的溪水澆灌。
現如今,兩邊的菜地雖然長勢大同小異,但很明顯的可以看出,堆肥的那一邊,葉片長得更厚,顏色也更深。
‘此乃人間煙火之物,天生帶有火毒,需要以水克之,方堪大用……’
一時之間,劉太公有些明白,為什麼劉盈會說他的老師是誤人子弟了……
“呵呵。”他自嘲的笑了笑,奮力揮舞起手中的耒耜。
…………
行宮前院,東廂房。
劉盈扛著自己的長劍,身後跟著一臉豔羨的劉肥,大搖大擺的走進蟲達房間。
經過這段時間的調整,蟲達已經完全從當初的陰影中走了出來。
在他看來,並非是他苦練了十幾年的劍術無用,而是當時的規則,限制了他的發揮。
如果雙方都換上真傢伙,最後勝利的一定是他!
總之,就是沒輸!
此刻,蟲達盤膝坐在榻上,雙腿之間擺放著他珍若性命的那口長劍。
他一臉無奈的看著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的劉盈:“我說過了,二公子身體還沒有長開,此時不適合學劍,若是強行練劍,反而會對身體有所損傷。”
“三公子!”劉盈指正,將肩上的長劍丟給劉肥:“我不行,那我大哥總到了該學劍的年齡了吧!你先教他,之後再教我!”
劉肥聞言,一張臉頓時垮了下來,光是要應付劉交每三日一次的考量,已經去了他大多數的時間,要是再學劍,只怕就真的沒有時間和劉樂呂臺他們一起玩了。
蟲達看了看劉肥,劉肥這些天來化身無情的乾飯機器,將自己養的又高又壯,白白胖胖。
他微微頷首:“不知公子想學貴族之劍耶,遊俠之劍耶?”
劉肥愣住,劉盈也有些疑惑的問道:“何為貴族之劍?何為遊俠之劍?”
他只知道天子之劍,嗯,就是相傳莊子當年對趙文王所說。
‘以燕溪石城為鋒,齊岱為鍔,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