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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榮笑著說道:“梁人彭越,我們的朋友。”
他說完,舉手示意,城頭上頓時鼓聲大噪,城中喊殺之聲震天而起,田都攻了許久都沒有撞破的城門大開,一輛輛駟馬拉著的戰車狂飆而出。
開闊而平坦的戰場上,垂暮之年的戰爭之王,再一次重現了它橫衝直撞,勢不可擋的一幕。
田都手中的鼓槌啪嗒落地,他在短暫的愣了兩秒之後,跳下指揮台,爬上馬背就跑。
“田榮,彭越,你們給我等著!我還會回來的……”
…………
溫邑縣,縣令府。
許望結束了一天的工作,揹著手走入內宅。
儘管他是爹,但按照陰陽家的規矩,他需要向等級比自己高很多的女兒請安問好。
只是當他步入內堂的時候,見到的是躺在一地的馬蹄金上,瘋狂打滾的許負。
剎那間,許望整個人楞在當場,宛如石化。
“女兒啊,哪來的這麼多錢呀?”
往日裡許負為人看面相,雖說要價不菲,男子百金女子減半,但為了獲取情報,以及供應陰陽家的其他開支,財來如流水,財去亦如流水。
現如今房間中的金子,保守估計也在三千金以上,折算成銅錢,只怕有億錢!
要知道,溫邑縣的土地價格,低產田每畝不足五百錢,中等田及特別好的水澆田,也不過在兩千錢到四千錢之間!
這些錢,足夠買下整個溫邑縣了!
地面上打滾的許負聽到許望的問話,抬起頭,眉眼間盡顯靈動飄逸。
她笑吟吟說道:“自然是殷王司馬卬讓人送來的,他讓女兒早日開壇做法,為他化解身上煞氣。”
許望保持著石化的姿勢,眨了眨眼:“原來是這樣啊,聽說諸侯聯軍洗劫了咸陽城,怪不得司馬卬出手如此大方!”
但下一秒他大睜雙眼,遲疑著說道:“女兒呀,我看,我們還是收拾一下細軟,去你碭郡外翁家躲幾年吧……”
自家的女兒自家曉得,什麼狗屁的煞氣,不過是編出來哄騙他人用的。
萬一要是司馬卬察覺到自己被騙……
死八次都是輕的!
許負美目流轉,似笑非笑地道:“我們為什麼要走?父親以為,司馬卬這個殷王,還能做多少天?”
許望眉頭緊皺:“什麼意思?”
許負嘴角微揚:“父親難道不知,項羽所封的齊王田都,已經被田榮擊敗,田榮和梁人彭越一起,又擊殺了濟北王田安,並王三齊。”
許望有些莫名,他隱約明白了什麼,但有沒完全明白,於是追問道:“那,這和司馬卬有何相干?”
許負坐起身,聲音重現空靈:
“南皮候陳餘,因為項羽封王不公,一直深恨項羽以及張耳,如今項羽所封兩王一被殺,一逃離,陳餘蠢蠢欲動,想要聯合齊人,一同對常山王張耳發難。”
“張耳不過是一介文士,憑藉他的本領,必然打不贏在軍中素有威望的陳餘,趙地也必然一統。那麼,趙軍接下來的目標,必然是背叛了趙王的司馬卬,以及河南王申陽!”
“我們,為什麼要逃?”
…………
“蠶生春三月,春桑正含綠。女兒採春桑,歌吹當春曲……”
小蘿莉劉樂哼著她剛學會的一首小曲,搬著一個大大的箔曲,正在院落中忙忙碌碌。
箔曲,就是用竹子編織的一種養蠶工具,外形有點像後世裡做腸粉的那種竹盤。
嗯,當年周勃在沛縣的時候,主業就是製作箔曲……
現在雖然不是春三月,但正是蠶寶寶長身體的時候,每天需要大量乾淨無水的桑葉。
小蘿莉對於呂雉讓她幹體力活,不再苛求她去學做女紅,完全是舉雙手雙腳贊成,於是每天雖然累得倒頭就睡,但卻樂在其中。
在她開開心心的哼歌的時候,劉盈用手指堵著耳朵從她身後躡手躡腳走過,一溜煙向府外跑去。
今天,是第一批焦炭做好的日子,他準備前往成固縣去見證這個時刻,所以絕對不能被小蘿莉抓去摘桑葉!
遠處的房頂上,盤公打著哈欠,站起身活動活動筋骨。
他已經在這裡蹲守了好幾天了,只是一直沒有抓獲那個傳說中的白鬍子老頭,不過人一上了歲數之後,耐心就變得越發堅韌。
他可以在這裡接著等,看誰熬得過誰,哼!
…………
南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