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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邦坐在一輛造型奇特的四輪馬車內,伸出雙手,舒舒服服的烤著火。
在他面前,怕冷的張良只穿著一身單衣,笑意盈盈。
這是劉盈專門設計出來,應付寒冷季節的專用馬車,不僅車廂內有火爐,就連駕車的位置,也同樣有所遮擋。
夏侯嬰在簡單適應了一下之後,對劉盈的好感度,肉眼可見的提升!
他們今天,正是要前往楚軍大營,赴這場被後世稱為‘鴻門宴’的宴會。
少頃,車隊最前端,騎在馬背上的紀信看到了項羽派出的使者,於是輕輕勒了一下韁繩,放慢馬速。
畢竟是來做客請罪的,不太適合大搖大擺的橫衝直撞。
…………
聯軍大營,楚軍帥帳。
四輪馬車停穩,樊噲上前一步,將側面車門開啟,劉邦踩著梯子緩緩從車上走下。
遠處,站如松的項羽一動不動,只是眼神在掃過四輪馬車時,心中閃過不屑:到底是垂垂老矣,出行需要乘車,哪像自己,即便是風雪再大,也都是策馬狂奔!
山不來就我,我就去就山。
劉邦雖然不知道這句話,但見到項羽站著不動,就笑呵呵的走了過去:“見過上將軍!”
項羽一言不發。
劉邦繼續說道:“多虧了上將軍在河北拖住秦軍主力,某才能僥倖入關,其實你我乃兄弟也,所有的不快都是小人挑唆。”
項羽還是一言不發,直到一旁的項伯輕輕咳嗽了一聲,他才陰陽怪氣的說道:“這小人不是別個,正是武安侯軍中的左司馬,曹無傷。”
劉邦略微吃了一驚,他偶爾聽到劉交談起過,劉盈在尋找一個叫做曹毋傷的二五仔,不過他一直沒有放在心上,現如今才知道,自己的手下,真的有一個二五仔!
不過他很快調整了過來,微笑說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項羽也一聲長嘆:“是啊……”
他嘆息完,笑著說道:“我這裡有幾壇燕地烈酒,是我在鉅鹿得到的戰利品!知道你好酒,所以一直沒喝,專門給你留到了現在!”
這可不是我不戒酒啊……劉邦大喜,伸出拇指:“還得是自家兄弟!”
…………
大帳內。
笑容滿面的項羽和項伯坐在上首,臉朝東方,劉邦坐在下首,面向北方,在他對面,是皮笑肉不笑的范增,至於同行的張良,則朝西陪坐。
劉邦在帳中坐好之後,對項伯感謝的笑了笑。
他明白,今天項羽對他沒有殺心,否則他們的座次不會是這樣的安排。
畢竟中國曆來是禮儀之邦,有很多不起眼,但卻極其重要的小規矩。
比如一起吃飯時,魚頭魚尾的朝向……
但這只是玩鬧的性質。
多人場合下,最重要的永遠是座次問題。
比如此刻,項羽項伯作為主人,而范增和劉邦則成為了主人的兩翼。
這就說明雙方並非是敵對關係,否則就應該是項羽項伯范增在一邊,劉邦張良在另一邊,雙方處於對坐。
嗯,這種座次安排,大到國與國之間的會面,小到公司與公司,個人與個人之間的談判都是這樣。
但坐在劉邦對面的范增卻不這麼認為,在他看來,項羽莽夫也,想不到這種細節。
於是他還是按照之前商定的,頻頻對項羽使眼色。
只是項羽像是沒有看見一般,不停和劉邦推杯換盞,臉上泛紅,已經稍稍有些醉意。
於是范增從腰間解下一方玉玦搖晃幾下,試圖催眠項羽,讓他按照自己的想法從事。
畢竟如果今天項羽殺掉劉邦,聯軍中的其他勢力就會立刻對項羽側目,進而分崩離析,使得身居彭城的楚懷王,有了分而治之的機會。
但很明顯,已經隱約猜出了許多的項羽,並不會按照范增的計劃從事。
他只是不停的和劉邦推杯換盞,間或聊一些國事,但更多的,還是在聊女人。
畢竟,酒是色之媒。
范增見狀,以如廁為由緩步走出大帳,環目四周,突然看到了一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傢伙。
項莊!
於是他走上前,忽悠著說道:“上將軍不願自己動手,你進去敬酒舞劍,假裝失手殺了劉邦!”
項莊憨憨的問道:“為什麼要殺武安侯?我剛聽武安侯說,他和上將軍是兄弟,兄弟之間為什麼要殺來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