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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頭戴長板,做二五百主打扮的青年點頭:“沒錯,這樣早點進入關中,早點回家過太平日子!”
面色黝黑的中年人搖著頭:“是啊,這一出來就是兩年,也不知道家裡的小兒子。還認不認得我這個爹!”
那個二五百主突然壞笑一聲:“兒子認不認得你不要緊,只要我小花嫂子認得我就行!”
說完,他拔腿就跑。
中年人撿起石頭扔過去:“丁復你這個瓜皮,別讓乃公逮到……”
他二人乃是同鄉同裡之人,往日裡玩笑慣了,周圍人附和著笑了笑,只當苦中作樂。
只是在下一個剎那,笑聲戛然而止。
遠處的黑暗處,七八個齊軍打扮計程車兵大搖大擺而來。
他們左顧右盼,攔下了一個眉清目秀的秦人少年,不斷地向營外拉扯。
所有看到計程車兵都知道少年接下來,會遭受到怎樣的命運,但卻無一人敢於上前阻攔。
畢竟,大家都還有親人在家中等著自己!
於是,一股悲愴之感,頓時籠罩在所有人心頭。
曾幾何時,雄踞天下的秦軍,居然會受到如此侮辱?
但,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
夜色蒼茫中,一名身懷短兵的青年悄然靠近那幾個趾高氣昂的齊國士兵。
剎那間,霜刃劃破暮色。
“殺……殺人了!”
望著勢如瘋虎的青年,那幾人倉皇逃竄,但仍不忘留下狠話:“秦狗,你等著……”
清晨,太陽照常升起。
秦軍士兵在一夜的沉默之後,繼續拔營而起,只是他們經過轅門的時候,抬頭望見了懸掛在旗杆之上的一顆首級。
髮髻右梳,褐色包巾。
正是昨天晚上仗義出手,擊殺齊軍士兵的那個青年。
陽光照耀之下,青年凝固在臉上的,不是恐懼,不是憤怒,而是哀傷,無盡的哀傷……
曾幾何時,傲居天下的秦軍竟落得此等下場!
…………
趙軍大營中,張耳日上三竿才起。
他穿著一身潔白單衣,站在營帳門口活動著身體。
遠處,司馬卬衣衫殘破,眼眶烏青,嘴角紅腫。
齊軍士兵狎辱秦人,反而被殺之事,他清晨時分聽人談起。
司馬卬遊俠出身,為家人報仇而殺人,他舉雙手雙腳支援,而且你若無力,他甚至可以不遠萬水千山的替你完成。
但這種仗勢欺人,猥瑣齷齪的事情,他就不能忍了。
尤其是在聽到那個仗義出手的青年反而被殺,他就更是火冒三丈,立刻跑到齊軍統帥田都那裡,為那個仗義的青年討一個說法!
於是,二人爭執之下,由惡語相向轉到大打出手。
只是田都哪裡是司馬卬這個憑藉武力值拜將的遊俠對手。
打完之後,司馬卬輕傷,田都肋骨折斷,至少需要臥床靜養兩個月……
司馬卬見到張耳,大步流星而來:“丞相,管管吧!”
張耳一愣,有些莫名其妙:“管什麼?”
司馬卬將自己聽到的事情,完完整整說了一遍,末了說道:“有仇報仇,有怨報怨,某絕不攔著,但這種齷齪之事,還是不要發生的為好!”
“而且,那可是二十萬訓練有素的秦軍,若是他們起了反心,也不利於吾等接下來的大事!”
張耳點點頭:“不過,你能想到這一點,真是令我始料未及。”
但接下來,他話鋒一轉問道:“但你有想過這一點嗎?”
司馬卬微微皺眉:“什麼?”
張耳眼神冰涼:“上將軍為何要封章邯為雍王?然後讓和項家交好的司馬欣為秦軍上將軍,領軍前行?”
司馬卬搖搖頭,他是一個武人,雖然有一些小心思,但和張耳他們這些人相比,稚嫩宛若幼童。
張耳嘴角微微揚起:“上將軍之志,意在王關中之地!但楚軍卻並非他一人之物,其中即便是聽從項家的,也不過寥寥三四萬!”
“而且,項梁之子項襄尚在,項梁之弟項伯亦在,項家之私軍也輪不到上將軍!”
“他只有交好章邯,意圖收服此人為他所用,那二十萬秦軍,自然也被上將軍視為囊中之物!此時的壓迫,不過是為了之後的恩威並施罷了!”
“所以……呵呵。”
司馬卬恍然大悟:“這麼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