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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的兒子？肯定是做什麼大買賣的吧？”
“哦，也不是什麼大買賣，普通人一個，一會兒你見了他就知道了，你們倆還可以做朋友呢，他那差事是高風險職業，不像你們這種差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省心還省事，他的差事是職位高風險大，外加有點憋屈，哈哈……”
說完話老者表情悠閒地笑了笑，像是在和他的同齡人閒聊一樣輕鬆自在。
我能從老人家的神態中，看出他的逍遙自在和豁達大度。
這老者還挺幽默，職位高應該是很逍遙愜意的事吧？怎麼還憋屈了？
我也聽不明白他的話是什麼意思。
不過我倒是能看出來他站著有些吃力，老人家的腿應該受過什麼傷，他的年齡也不是太大，可是腿腳卻不很靈便。
我趕緊說道:“老人家，您快請坐！咱們坐著聊。”
“哎……好好好，多懂事的孩子，我這腿腳呀，年輕時候騎馬摔過，膝蓋和腳後跟兒的筋都受過傷，差點沒廢了，後來用了一位江湖隱士的藥才好，聽說這位江湖隱士現在也在搞什麼造反的行當，真是人心難測呀，不過我後來又不小心摔了一次，就成這樣了，再用人家的藥效果也沒以前那麼好了，這不，到現在也沒好利索，唉……人老了，傷好不了了，人也不中用了。”
老人邊說話，邊有些吃力地扶著椅子的扶手，慢慢地坐下了。
他的臉上始終浮現著一層由衷的笑意，那種笑意好像是從內心深處透露出的自信和優越感。
我本來是想過去扶他的，可是沒等我過去他就坐下了。
老人一邊伸手拿桌上的茶壺倒水，一邊問我:“小夥子，你，多大年齡呀？看樣子不到二十歲吧？”
“我今年十七歲。”
我趕緊站起來幫老人倒水。
“噢？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呀！這麼小就在兵部當差？當的什麼差呀？兵部可不是一般人能夠進得去的，除了有關係之外，還得有些本領，你有什麼本事？如果不介意就說來我聽聽。”
老者的問話險些讓我無言以對，我一下子就卡殼了，不知道該說自己在兵部當什麼差，兵部的各種職務我也說不上來，也不敢說自己有什麼一技之長，自己學過武術的事也不能說，說了會引起很多的話題，也更不能說自己是仙霞真人的徒弟了，那還不等於自投羅網嗎？
“我……我……”
我真的一時想不起來該說啥了。
老人們倒是挺豁達，見我好像有難言之隱，馬上就說道:“哦，好了好了，如果你有難言之隱，那就不用說了，我能理解，兵部的很多差事都是保密的，比如暗探之類的差事，當差的身份就不能隨意暴露，暴露了容易被敵人記住相貌，也是為了保護自己嘛。”
我趕緊點了點頭，感謝老人的理解之情，又衝他笑了笑，那笑容肯定很勉強。
見老人不再追究，才鬆了口氣，心裡暗說好懸！差點兒沒把自己給暴露了。
短暫的尷尬過後，為了不至於馬上進入下一場尷尬，我又問道:“您的兒子多大年齡？”
老人抬頭看了看我，臉上露出了無限自豪的神色，說道:“我的兒子呀，比你大五六歲呢，五六歲也不止，今年應該是二十五六吧。”
“噢……”
我想了一下，這老者的兒子會是個什麼人物呢？不禁有點忐忑不安起來，萬一要是見過我那可就麻煩了，就想離開這裡。
我拿起茶碗喝了一口，把茶碗輕輕放在桌子上，然後站起身來對著老人鞠了一個躬，說道:“老人家，我還有事，就不打擾您了，我先走了，感謝您招待我。”
哪知道老者根本沒有讓我走的意思。
他坐在椅子上，雙手在柺棍上搭著，目光熱切的看著我說道:“哎，小夥子，不用忙，既然來了，吃了飯再走嘛，你出去也得吃飯，看樣子你也是外地人吧？”
這老者真是火眼金睛呀！怎麼就看出來我是外地人？估計我不是兵部的人他也看出來了。
剛才我還說自己在兵部當差，現在就被人家看穿了。
不過我這口音也瞞不過人的。
“哦，老人家，既然您看出來了，我也就實話實說吧，我的家是漠北的。”
因為口音是改變不了的。本來是北方的口音，你非要說是南方人，那不就是騙人家嗎？
“漠北？噢……”
老人家點了點頭，示意我坐下。
我只好坐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