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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勇看見他這樣就氣不打一處來：“給我弄醒。”
幾個小弟一窩上去，對著艾熊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艾熊疼的嗷的一聲彈坐起，醒了，嘴裡胡亂叫著：“我這就送禮！”
男人一巴掌拍他腦袋上：“我看你還是沒醒！說，你上萬佛山都看到什麼了，那男人是誰？看到一個戴眼鏡，總西裝革履打扮的男人沒有？”
艾熊這回兒是真醒了，抱著頭訴苦道：
“大哥啊，你們這是幹啥呀，我又做錯什麼了啊？我就是去求個不用幹活，又包吃包住的工作，誰知那個張益達覺得自己出息了，瞧不起人了，我送禮他都不給我機會見張老闆。”
男人又給了他一巴掌：“說清楚點，什麼工作，張益達是誰，張老闆是誰。”
“張益達就是咱們旅館以前拉客的啊，長得瘦不拉幾，人油嘴滑舌的，前一陣子他說有幾個特別好的工作機會，要找合適的人，我一問，好傢伙，萬佛山那要開補給站，要招門衛，前臺，保潔啥的，那福利啊，大哥……我說一句您別打我。”
譚勇沉著臉：“你說。”
“福利真好啊，我的老天爺，簡直就是我的理想工作，包吃包住！住的還都是精裝房，那條件比您自個兒住的還好，啊嗷——”
男人不講武德，當場重拳出擊。
打完接著問：“張老闆是誰？是個小年輕嗎？”
艾熊疼的眼含淚光：“……是個小年輕，張益達叫他張老闆。”
“萬佛山裡面啥樣？”
艾熊苦著臉：“我跟您說實話，我就搬屍體的時候進去過一次，那時候啥也沒有，最近一次去萬佛山，張益達那孫子都沒讓我進去，我就在外面望了望，看到好像有加油機，足有四臺。”
男人跟其他幾個管理層對視一眼，滿是震驚。
他們老站可沒有，燃油都是從其他地方收購來的。
這姓張的男人哪搞來的？天狼幫在背後支援？
男人鄭重起來：
“還有前面問你的，見過戴眼鏡的男的沒？”
艾熊四指並齊，做發誓狀：“我真沒見過。”
譚勇揮手：“滾吧。”
艾熊如蒙大赦，然又舔著臉問：
“大哥，咱這兒有這種工作嗎，包吃包住，還發錢，住高階房……”
男人抬腿就給了他一腳，喊人：“趕緊給我弄走。”
小弟們呼啦啦的把艾熊架了出去。
男人煩躁的把外衣穿上，來回走著抽掉一根菸，最終還是給天狼幫打了個電話過去。
通了就切入主題的問：
“陳霸天，咱們合作這麼多年了，我就不跟你打馬虎眼了，我就問一句，萬佛山的事情，你摻和沒？”
陳霸天皺眉，一頭霧水：“萬佛山，上回讓託你找人去處理屍體的？怎麼了嗎？”
這話不像假裝，應該是真的不知道，男人語氣緩和了些：
“萬佛山開了一家補給站，你不知道？”
通話對面瞬間安靜，過了好半天，陳霸天才難得提高了音調問：“補給站？”
男人無語：“陳兄，你怎麼比我還懵逼，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那位姓張的老闆應該跟你認識才對。”
又是長久的安靜。
陳霸天：“我要核實下，晚些回電你。”
張洋接到天狼幫電話時，正在教方源怎麼跟秦師傅交代食材種類和數量。
文師傅看到那二十斤新鮮的蔬菜眼睛都要瞪出來了：
“張老闆，這、這……方經理，快快跟我一起收進冰箱！別蔫了！”
方源被人叫了一聲經理，眨眨眼睛，撓撓頭怪不好意思。
他動作麻利的幫著一起把蔬菜收好，邊收還回想張洋教他的話：
“生菜，5斤，空心菜，5斤，豆芽8斤，小蔥2斤。”
說的雖然慢，卻很清楚還沒有出錯。
文師傅絲毫沒有覺得他有語言障礙，連聲好，還誇了句：“方經理做事真仔細。”
方源第一次收到陌生人的誇獎，小眼瞬時充滿流光，猶如皎月。
張洋也悄悄給他比劃了一個大拇指。
出了後廚，張洋接通響個不停的手機。
“張洋，是你在萬佛山開的補給站？”
張洋拉開餐椅坐下，也沒有隱瞞：“嗯，幫主又來查我資產了嗎？”
陳霸天忽然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