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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鬆開了手,黑色水筆在桌子上滾了幾圈,在快要從桌子上掉落的時候,被身為同桌的沢田綱吉攔住了。
我思索著該怎麼開口,才發出一個單音,就被打斷了。
“我……”
“沒關係的,子書同學!因為你是留學生的原因,週五才是社團表格正式截斷提交的日期,你可以好好想想!”
班長打斷了我的話後,快速對我鞠躬。
之後他有些慌張地往後退了一步,就像是尾巴要被夾斷了一樣快速走開了。
我看著面前的表格,又抬頭看了一眼班長的背影,再次陷入沉思。
……太離譜了,我不得不承認一件事情。
我雖然被小櫻特訓了兩個月日語,簡單的口語交際沒什麼問題,五十音也能順利的認讀。但密密麻麻的蝌蚪文扭曲在一起,我只能透過偶有的漢字去推斷其真實意義。
換句話說,我好像是個文盲。
認知到這點後,我有點絕望。
除了梵文之外,日文現在也徹底不行了嗎?
我,原來是笨蛋嗎?
19、
少女長髮被高高束起,墨如綢緞的發垂在腦後。高馬尾這種極考驗人頭比例的髮型,不僅被她駕馭的很好,還透出了些颯爽的感覺。
不得不說,子書子彧不是那種有親和力的軟萌系女生,她整個人透出一種冷淡的距離感。
不笑的時候,那張精緻的臉透出的冷意讓沢田綱吉在初見時被驚了一下,隨後根據她的話語還有一些行為,才慢慢摸索出留學生和外表不太符合的單線條。
在看到社團表後,同桌那雙深到極致近乎偏幽蘭的眸子就暗沉了下來,帶著巨喪無比的氣息。那種感覺襯托的她更加難以接近了。
沢田綱吉被自己新同桌雙眼無神的樣子嚇了一跳。
他把手中的筆默默遞給她,猶豫地表達著自己的擔憂:“那個、子書……”
“是遇到什麼困難了嗎?”
沢田綱吉的話讓我扭過了頭,“沢田。”
沢田綱吉身子微微後仰了一下:“嗚哇,啊?……”
沢田是個冒失鬼,膽子好像也很小的樣子。
我猶豫了一下,在心裡激烈地做著思想運動,最後還是選擇求助他。
“那個社團表格,我看不太懂。”
太難了。
也有些無法接受。
我原以為在日本對六眼神童進行榮耀挑戰就可以了,但骨子裡的倔強讓我無法接受自己成為一個成績糟糕的學生。
原來我還需要提升文化課。
有點難過。
我聲音低沉下來:“你覺得,我是笨蛋嗎?”
“啊?”我看到沢田綱吉的臉上露出了近似空白的表情。
不會吧?自己的留學生同桌看起來是個挺聰明的好學生樣子啊!怎麼連文字都看不懂?
還有就是,誰會一本正經地去問別人自己是不是笨蛋啊!這種問題突然問出來真的有些難為情,我要怎麼回答才好啊!
沢田綱吉惴惴不安,握緊了自己的手,猶豫地詢問著:“你是……完全不會嗎?”
“五十音還是懂得。”
我點頭。
沢田綱吉吸氣:“五十音不是幼稚園大班的小朋友都會掌握的嗎!!”
我更難過了。
“我是笨蛋。”
想遁回祖國的懷抱了,受不了了。
“噫!這個時候就不要用這種理所應當的語氣說這種話了呀!”
沢田綱吉反應極大的吐槽起來。
他似乎是沒想到居然有人比自己更加廢,眼神有些複雜地望著我,最後點點頭。
“我明白了,那就交給我吧,子彧。”
我在之前的談話裡,看出了沢田綱吉的詫異和迷茫,以為他會和曾經遇見過的某一些人一樣,會對別人的弱點進行嘲笑或者調侃。
所以我才索性自己說出了自己的缺點。
然而並沒有。
他現在表現的十分自然,好像輕易就接受了這件事情,甚至願意給予我幫助。
我感到驚訝。
青天老爺,我誤會了!
原來我膽小的同桌是溫柔的天使!
我激動極了,啪地一下握住了沢田綱吉的手,表情認真起來。
“沢田,我們拜把子吧!”
沒錯,拜把子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