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賣金子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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崽子,並說:“你今天可真奇怪。”
是的,冷
() 峻也覺得奇怪,在此刻,那個餅乾罐子彷彿成了只屬於他和陳思雨的私人領地,他下意識的排斥何新松把手再伸進去。
“你倆都談了些什麼,談的怎麼樣?”何新松再問。
冷峻定眼看何新松,才想起來,就是這傢伙把他跟陳思雨說成是娃娃親的。
而他,曾在大禮堂裡,當著所有領導和戰士的面,把娃娃親給坐實了。
甚至,遠在南部戰區的他爸,都為了他而向這邊撒了謊。
一旦現在改口供,營長和政委都得受處分不說,他也必須立刻停職接受調查。
可目前飛行隊正要試一批只有冷峻操作過,有經驗的新機,他不能被停職。
所以要想更正這個謊言,必須得等他爸有時間了,回北城了,跟師級領導溝通,反映才行。
何新松給他背了一口大鍋,卻還懵然未覺,啥都不知道呢。
冷峻想揍這傢伙一頓,可再轉念一想,才發現自己忘了跟陳思雨通口供了。
而通口供,才是今天他見陳思雨最重要的事。
但倆人一起坐了半個小時,他把這事給忘了,忘的一乾二淨!
抱著罐子走了幾步又折了回來,把它交給何新松,冷峻說:“不準再開啟,也絕不準再偷吃。”
何新松納悶了:“咱冷隊原來不是這樣的人啊,咋突然就變得乍乍乎乎的?”
別人不懂,高大光可太懂了,那叫:戀愛使人盲目。
本來他是不信的,他堅決不信陳思雨會拋開他追冷峻。
但現在,現實叫他不得不信了。
高大光的心,碎了!
……
出來以後陳思雨就把標緻性的綠衣裳脫了,疊好塞進了綠書包,再包了條花頭巾在腦袋上,專門找了個灰土多的地方不停的跺腳,給兩條褲管跺滿了灰,又把金條倒到了褲兜裡,這才又往肉聯廠門市店去了。
她跟張寡婦商量的是,一旦她弟弟同意交易,就先拿出一千塊錢來,陳思雨既不去肉聯廠的門市店,也不去黑市,而是在郵局旁邊等著。
屆時張寡婦拿錢出來交給她,她數好錢,再把金條給張寡婦,完成交易。
等陳思雨到時,張寡婦已經在郵局門口等著了。
但她身邊還有個胖乎乎的男人,正在跟她聊著啥。
而因為陳思雨喬裝打扮過,又故意佝僂著腰身,張寡婦並沒有認出她來。
陳思雨就站邊上了。
張寡婦說:“前段時間我那麼困難,來問你借二十塊給燕燕瞧病你都說沒有,今兒一說有金子,呵,一下子拿出一千塊,你可真是我的好二哥。”
男人說:“不是二哥不想給你錢,是你二嫂堵著不讓,前幾天我悄悄倒賣板油賺了二十塊,想悄悄拿去給你的,叫她發現,你看我這頭上,就是她打的,家裡的錢她管著,我拿不到呀。”
這就是張二哥呀,有錢買金條卻沒錢接濟日子艱難的妹妹。
陳思雨以
為是他心太黑,沒想到竟然是個妻管嚴。
她站在報刊亭旁,假裝識字不多,一個字一個字的扣著認,就聽張寡婦說:“哥,我如今已經有工作了,不需要你們的接濟。但你能不能硬氣點兒,一肉聯廠掌刀的屠宰師傅,端著金飯碗的,總被老婆打的嗷嗷叫。”
“我也想啊,有幾回我都想打她來著,但她比我胖得多,一個猛子抱摔過來,我只有捱揍的份兒。”張二哥說。
陳思雨側眼打量,這張二哥少說一百五十斤,合著他媳婦有二百斤?
他們倆口子打架,那場面,相撲吧。
張二哥等的不耐煩了,問:“送金子的人呢,咋還不來。”
這就是張寡婦的不專業了,她以為她二哥是可信的,就給帶過來了,想當面交錢交貨,但陳思雨可是要當芭蕾首席的女人,她絕不會讓自己冒險,暴露身份的。
她不能讓張寡婦的二哥認出自己來,所以不打算現身,就準備要走了。
但就在這時,正好聯防隊的幾個同志巡街,走了來。
其實聯防隊的人來了也沒啥,光天化日大街上,只要你沒有投機倒把幹壞事耍流氓,他們不會把你怎麼樣。
可張二哥的膽量跟他的體重呈反比,見有聯防隊的經過,他突然就眼珠子一僵,渾身都不對勁了,發抖,抖的跟觸了電,或者發了羊角瘋似的。